像是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被爱是看得出来的。
无论是严重到病入膏肓还是他人轻飘飘的讥讽。
爱都会成为你重新站起来的理由。
以此类推。
不被爱意味着倒地后可能无力再站起来。
就像一天没吃饭的陈舒挽。
正漫步在非机动车道上。
很危险,但比起人行道能少些擦肩而过的行人。
她其实有一个人吃饭的方式。
在酒店里点外卖呗。
可她出来是为了改变,但她尝试了一整天都没做到。
以往当心理医生的时候。
她在自家熟悉的环境里,可以做自己。
少有的外出时刻,她面对熟悉的人,也能做自己。
可当一切都不再熟悉,这些恐惧开始无限放大。
特别是白天在兵马俑的时候。
上面的人比坑里的人都多。
她早早就溜了。
现在她也有点想溜。
这时候就需要一些源动力了。
“陈舒挽,想想你是为什么改变。”
她觉得自己要努力改变一下看待事物的角度。
拿一个流浪者打个比方。
流浪者可能是居无定所的难民,也有可能是浪迹天涯的侠客。
但在某些时刻,难民和侠客是无法清晰界定的。
吃不饱饭算难民的话,那大部分走江湖的侠客也都吃不饱饭。
行侠仗义算侠客的话,那难民堆也有提刀斩不平的仁义之士。
所以是难民还是侠客,本就具有强烈的唯心特质。
“我不是难民,我是大侠,我不是灰溜溜的逃走,我是主动迎接新生活。”
陈舒挽站在公交立牌下喃喃自语。
旁边的大爷大妈觉着这小妮可能是魔怔了。
看这小妮病恹恹的,感觉一阵风都能给刮倒。
陈舒挽主动走向大爷大妈:
“大爷,麻烦收个传单。”
“小妮,我能帮你,可你手里也没有传单...”大爷是真懵了,这小妮子明明手里什么都没有,发的是哪门子传单?
“我在练习发传单呢。”
联系发传单是陈舒挽临时想到的借口。
这样就能合理的跟别人沟通。
虽然陈舒挽感觉浑身毛孔都在发抖。
“我是大侠,发传单是第一步。”
“小妮,你这脑子是不是...”大爷疑惑的过来看了看。
“大爷,你别再靠近了。”陈舒挽慌张的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