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奎没着急开口,而是看向了秦沧阑。
秦沧阑道:“只要一切按计划行事,打败赫连邺不难。”
冷钊听到这里笑了:“胜败乃兵家常事,还没打,就扬言一定会胜,是不是有些大意轻敌了?”
卫廷笑了:“还没开打,就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不是有点儿怂?”
冷钊被噎了一嘴。
萧独邺蹙了蹙眉,他内心是希望赢的,可同时他又担心万一败了,自己回京不好向父皇交代。
他正色道:“你们有何良策,尽管说出来听听。”
秦沧阑似笑非笑地看向冷奎:“冷大将军有什么想说的吗?如果是和谈那就不必了。”
冷奎冷声道:“我没说要和谈!”
他又不是傻子,事已至此,哪儿还有和谈的希望?只能硬着头皮打了。
他站起身来,指了指沙盘说道:“赫连邺的大军想过碎北关,有三条路可选,一条是碎北山谷的官道,一条是西面的邙山,也就是连接北燕营地的那座雪山,第三条路是东面的玉冰湖,如今正值严冬,湖面上结了厚厚的冰层,可容大军通过。赫连邺一定不会将全部的兵力放在一处,他的主力会走山谷的官道,但也会分出两拨人马从邙山与玉冰湖绕路突袭。我提议,在这两处设伏。”
萧独邺赞同地点了点头:“此计策果然妙哉。”
“设伏之后呢?”秦沧阑问。
冷奎沉声道:“自然是杀了!来一个杀一个,我们设下埋伏,以逸待劳,等他们的兵力过来一锅端!”
秦沧阑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不同意。首先且不说你端不端得了,即便你端了他的少部分兵力,主力仍在,我们在兵力上本就不占优势,如果不能有效地击杀他们的主力,那即使把这一部分兵力杀光了也会落败的。”
冷奎冷下脸来:“你想怎么打?”
秦沧阑指着沙盘上代表玉冰湖的玉石道:“赫连邺的主力会来山谷与我们正面交战,拓跋烈的三万大军会走玉冰湖,随时突袭我们的后方。可让一万兵力在玉湖附近守株待兔,与拓跋烈交战,只败不胜,将拓跋烈引入葭县的城池内,瓮中捉鳖。”
冷奎厉声道:“引到城池里来?你疯了!城中百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