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之,静宁公主是万万不能在萧独邺的眼皮子底下出事的。
否则,皇后会杀了玉妃,当然,也会迁怒萧重华与娴妃。
“我也去我也去!”
惠安公主坚决不让静宁独占鳌头,静宁能干的,她也要干!
萧独邺暗暗捏紧了拳头。
“母妃说了,不能让你进狩猎场的,你忘记自己上次狩猎受伤的事了?”
萧重华秉承着不能带惠安公主进林子的原则,好声好气地哄妹妹。
静宁公主也不着急,心平气和地等,不时讥讽两句,让惠安别去丢人现眼。
惠安公主气到差点儿和她打起来。
“三哥你来评理!”
“大哥你也来评评理。”
惠安公主搬出萧重华,静宁公主就祭出萧独邺。
一来二去的,进林子的事儿生生被耽搁了。
终于把惠安公主气到要去找景宣帝告状时,入口处的小太监敲响了铜锣。
这意味着骑射比试结束了,有人出来了。
出来的是苏承。
他穿着寒光闪闪的盔甲,骑着高头骏马,宛若沙场凯旋的将军。
夕阳的余晖打在了他俊美的面庞上,落下金灿而冰凉的辉光。
他右手握紧缰绳,左手拿着长刀,马鞍上横着一个人。
待到走近了,众人才发现那是不省人事的秦江。
萧独邺眼神一闪。
萧重华问道:“护国公,这是怎么回事?”
苏承神色肃然地说道:“说来话长,请容我到陛下面前禀报。”
营帐内,景宣帝召见了苏承。
苏承先是取下挂在马鞍上的布袋,向众人展示了他活捉的白尾狐。
白尾狐的腿上是盖了玺印的,做不得假。
这场比试,苏承当之无愧地胜了。
秦沧阑与老侯爷险些激动得泪流满面——秦家的兵权,承儿守住了!
官员们一个个惊得说不出话来。
苏承,这个在乡野长大的秦家血脉,竟当真完胜了秦江。
不仅武功比秦江高,就连骑射也在秦江之上。
只剩一门兵法没有宣布成绩,但连赢两句的苏承早已锁定了胜利。
说好的庄稼汉呢?说好的放牛娃呢?说好的乡下恶霸呢?
这个男人分明光芒万丈啊!
“父皇……”
静宁公主轻声提醒景宣帝。
景宣帝意识回笼,定了定神,没立刻宣布最终结果,而是问道:“秦江是怎么回事?他为何受伤了?是你伤的他?”
这帽子扣的,简直不要太明显。
秦沧阑与老侯爷的脸色沉了沉。
静宁公主垂眸没有说话。
苏承面不改色地说道:“回禀陛下,秦江不是被我所伤,是被一个刺客。”
景宣帝皱眉问道:“刺客?哪儿来的刺客?”
苏承叹道:“禁卫军里混进了刺客,就是跟在秦江身边的那一位,我们进入林子后不久,他便偷袭了秦江。随后又来偷袭我,多亏我身边的程侍卫舍身相护,我只是受了轻伤。”
说罢,他撩开袖子,露出一截血淋漓的右手臂。
秦沧阑与老侯爷脸色一变!
苏承展示完便将袖子拉上,晚一秒都怕露馅儿。
景宣帝冷声道:“那两个禁卫军的人呢?”
苏承无比忧伤地说道:“好不容易解决了这个禁卫军,谁料竟又来了一伙蒙面刺客,我引开了一部分,秦江对付两个吧,剩下的……程侍卫与他们同归于尽了,尸体就在林子里。”
景宣帝对萧独邺与萧重华道:“去找。”
二人应下:“是!”
二人带着一队人马,依照苏承提示的路线找到了所有人的尸体。
有两个穿着禁卫军盔甲,其中一个是那晚在林子里的弓箭手,另一个是真正的程侍卫。
此外,还有十多具黑衣人的尸体。
萧独邺不可置信地看着满地尸体,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萧重华一脸不解地看着他:“大哥你在说什么?”
萧独邺定了定神,说道:“我……我说,谁干的?怎么会这样?既然找到了尸体,那就赶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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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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