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看李将军怕是得了失心疯,我有一个法子,治疗失心疯有奇效,让李将军躺在地上,找一块平整的石头,放在胸前,寻来一个大力士,用大锤将石块砸碎。”黑石凑过来。

举鼎大力士项羽…成蟜第一印象,就是楚国那个还没有长大的小朋友,不对,应该没有出生。

算他李信走运!

成蟜道:“现在不行,李信发起疯来,你们拿不住他,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王林和黑石深以为然,同频点头。

“公子,这边请,张良就在里面那间屋子,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忽然,李信大声吆喝道:“王林,黑石,你们过来,公子要看望张良,快去把他放下来。”

这就是你讨好韩非,不让他入秦告状的好法子啊!

高,实在是高!

成蟜看向李信,他引着韩非往前走,脸上笑开了花,也就是脊背是真的,不然和狗腿子没有任何区别。

“呸,舔狗!”

成蟜啐出一口唾沫星子,鄙夷的眼神扫过李信,等回到咸阳,我就把你今天的表现告诉王兄,让你知道做舔狗没有好下场。

王林和黑石脚下生根,丝毫没有配合李信的意思。

看到成蟜回了房间,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啐出一口唾沫:“呸,舔狗!”

他们不知道什么是舔狗,但不妨碍情绪表达。

然后,在李信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回到了房间。

“公子,没事,他们每天都会这样,不用管。”

李信推开门,十分有礼貌地伸出手,请韩非先进去:“张良就在里面,公子请。”

韩非脚步快了几步,迈进房间里。

入眼,看到一双倒竖的腿,目光向下是歪脖子张良,嘴里塞着臭气熏天的袜子,两只眼睛乌黑水肿,浓黑如墨。

韩非急忙在纸上写完想说的话:“快把人放下来。”

李信扫了眼,在接受范围之内,他把韩非往身后拉了拉,“公子离远点儿,免得误伤。”

等到韩非站到远处,确认不会被床板磕到后,李信一脚踢在床板下端,哐当一声巨响,倒竖的张良,趴在床板上,连人带板,窜了出去。

巨大的震动,让他的五脏六腑差点碎掉,刚刚眯上眼还不到一刻钟,就又被惊醒。

他愤怒地寻找着罪魁祸首,却看到韩非蹲在身边,满眼心疼地看着他:“良。”

张良见到日思夜想的韩非,猛烈挣扎着,唔唔唔地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但是床板被他带着上下跳动。

“公子,我们先出去吧,让他一个人好好休息一会儿。”李信看不得这种矫情的场景,总是忍不住想要破坏掉,为了讨好韩非,他只能换个方式。

韩非重重点头,跟着李信出了房间。

能够看到张良,让他不被倒竖着,已是不易,万一提要求太多,李信再把张良竖起来,就得不偿失了。

送韩非回到房间后,李信一个人又折返了回来,抬起床板,无视张良唔唔唔的抗议,拖着他重新倒竖起来:“还好没人知道我把你放下来,要不然竖在这里的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