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仪看着信封有点旧,还有的有血渍或泥点。
“这是什么?遗书?他有这么多产业要传给我?”她蹙了蹙眉头,“让他不要再用苦肉计了,没用。”
那侍卫两头遭冷遇,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也要把话带到,头垂的更低。
“殿下,瑥羽公子说,这是他外出时给您写的信,危机时没有机会送出去,一直在他那里攒着。”
外出……
瑥羽说的是在路上的信。
说不定会有什么重要的事件,楚乐仪打开信封,让侍卫先下去。
一封一封仔细看。
“挚爱我妻:我给我们的孩儿取了一个小名,名叫悦儿,大名由你来取,姓你的姓,好吗?念着你的丈夫。”
“亲亲我妻:今天我受了伤,好深的口子,血流在雪里,洇成了一个血窝。走一步一个血窝,还被嘲笑了,别人说我弱柳扶风。想要你的亲吻。夫。”
“心肝:可以这样叫你吗?心肝都不足以说明我的爱意。你是我心肝里的血。一颗红豆就能给我补血,只一颗就成。你的爱慕者。”
“妻:别人没有我好,别人都是坏的,只有我是好的,只有我。你也坏。你怎么忍心。(没有落款)(一块血渍)”
……
细细翻下去,关于威武侯的没有一件事,倒是接收到了许多怨夫一般的幽怨情绪。
想到大夫说起过,瑥羽有战后创伤,楚乐仪揉揉太阳穴,轻叹了一口气。
信上的血渍明晃晃的耀人眼。
“采苓,准备一下,去却山寺。”
*
瑥羽安置在一个偏僻的禅房院落,榻上歪坐着,拿着木锤一下一下敲着木鱼。
这两天关于游旭的事,雪花片一样汇集到他这里。
他心境越发不稳,木鱼敲的越发轻。
小堂说游旭此人像是粘上了扫把星,离京之前十分倒霉。
平均五六天就会遇到一次截杀,明晖侯派了许多人保护。
但游旭张扬,对霄小不屑,扬言要活捉他们。
不料竟在一次去军营的路上被连人带马掳走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