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看好瑥羽,他腿伤严重,不能擅动。”
“时刻注意着这周围的动向,若是庄子周围有不明的人出没,你就即刻带着我们的人撤到招祁山。我也会注意朝廷的动向,与你传信。”
星言嘟囔,“招祁山,那可远了,到时候得把瑥羽打晕了扛走。”
他可太知道瑥羽,瑥羽想公主想的已经到了发疯的状态。
不止一次说,若是回了惠京,再也不离开公主一步。
楚乐仪无奈,“同他讲清楚道理,他会听的。”
星言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打晕,阳奉阴违而已,只要目的达到了就成,小事。
他面不改色的应下了,“有一事,今天晏大公子来了属下才想起来。”
楚乐仪示意他说下去。
星言继续说,“在逃命回来的途中,威武侯曾说,属下身手不凡,要是能入军营,必定能有更大的作为。”
楚乐仪点点头,“你怎么说?”
“属下可不想去,属下要一辈子跟着您干。”星言劫后余生似的轻叹,
“属下当时以为威武侯是说笑的,没放心上,可今天晏大公子出门时正好与属下碰上,闲谈了几句,临走还深深的看了属下一眼。”
“他说不定真是看中属下了,他若是跟您要属下,您能不能不要答应?”
楚乐仪疑惑的看着他,“一辈子跟着我干?不当御前侍卫了?”
他立刻道,“不当了。”
“为何?”
“看威武侯的惨状就知道了,有功之臣,那样呼来喝去……”星言怕再说下去就犯了忌讳,没继续深入,
“跟着您干,您总叮嘱属下危机时先保自己。跟着别人干,干好了也可能鸟尽弓藏。”
“属下来这一路就想明白了,还是跟着您干。”
星言都看的清楚的事,晏北林刚来时却当局者迷。
不知是对皇权存着不二的纯粹忠心,还是威武侯从来都不与他说朝政?
楚乐仪对星言的决定加以支持,“有这般觉悟,没白疼你。”
*
瑥羽在榻上呆坐了半晌,等到公主的马车走了,才叫他的人来。
“备马车,去却山寺。”
连日来的温文尔雅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幽幽的莫测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