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不止情绪被掌控,就连思绪,也不由得要被他掌控,楚乐仪不适极了。
为今之计,还真的只有像他教的一样,不能作出一副始作俑者的蠢样子。
呵。
不。
他若是拿住了瑥羽,现在就不会问她瑥羽在哪,还具体的……让瑥羽今天就来见他。
他或许在试探,他遇上的到底是不是瑥羽。
有了这个猜测,她定了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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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查的是通敌案的线索,能伤你的,应是敌国探子,或是大淮的叛徒。”总不能是一心为前线筹粮的瑥羽。
她顺势拔了个高,“皇兄定要将他们全线拔除干净,还大淮一片清明。”
楚乐宸神情有所缓和,周遭的氛围松弛下来。
“自然。”
两人总算真正的开始吃这顿朝食。
脱离了威严的桎梏感,楚乐仪如释重负:再跟他吃饭我就是……算了没必要骂自己。
一顿饭下来,浪费了许多,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平均。
比如那条鱼,被他吃的还剩骨架子。
楚乐仪默默对母后告状:看看你严谨的好儿子,要不是有我也参与这一餐,别人就要知道他的喜好了。
室外冰雪纷扬而舞,像仙子不慎倾洒的琼花玉蕊,晶莹剔透,飘飘摇摇。
昨夜伊始,直至此刻仍未停歇。
层层叠叠的雪覆于亭台、楼阁、栏杆、门扉。
楚乐宸在书房中握着一卷书册,“今日就不要出门了,路面湿滑难行,且冰寒之气极易侵入体内,染了风寒也麻烦。便老实在府里,寻些有趣的玩意儿打发时间,也好让我安心养伤。”
“什么有趣?当然是看铺子里日进斗金才有趣。”府里有什么好待,还得动脑子回话。她整理衣衫,“皇兄,我正好一路看雪景。”
楚乐宸放下书册,“我陪你。”
她大惊,上前把书给他塞到手中,“不用,你还有伤呢!快歇着!”
楚乐宸轻叹,“永朝,我伤重时曾因流血过多昏迷过去,闭上眼睛之前脑子里都是你,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
“为兄整日周旋于朝堂上的波谲云诡,各方势力倾轧,明争暗斗不休,不得不时时保持警醒,殚精竭虑地谋划,以保我等地位安危。”
“争斗如泥沼,为兄深陷其中,疏忽了你。”
“忘了要陪你赏春日繁花,夏日流萤,忘了听你的喜怒哀乐。”
楚乐仪悚然,接下来不会要上演……他心中对亲人常怀亏欠的戏码吧?
又要套她什么话?
她急着给瑥羽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