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靠在软枕上,底气十足,丝毫没有难受的样子。
更何况,他从清熙宫出来刚刚走到乾清宫的宫门附近,她慈宁宫找太医不朝着太医院跑,往乾清宫的方向跑什么。
明白太皇太后只是说辞,他也不能点破,低着头不敢言语。
“赵太医,你在宫中当太医多少年了?”
赵荣喜的心咯噔一下,他的念头可长了,先皇还是他伺候走的呢。
“回太皇太后,奴才在宫中伺候有三十个年头了。”
布木布泰的眼神幽暗,三十年,时间过得真快啊!
“哀家记得先皇薨世,最后诊脉的是你吧。”
太皇太后说完,拿起一旁的茶水抿了抿,然后砰的一声放在茶桌上。
赵荣喜跪在地上,冷汗直流。
“回太皇太后,是奴才!”
不知道太皇太后要做什么,但是这件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多年,如今都已经是康熙二十二年了,难不成还想用他医术不好为借口,杀了他不成。
看着跪在地上的赵荣喜,布木布泰沉默良久,半刻钟过去才轻笑一声。
“哀家真的是老了,竟然忘了你还在跪着,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快起来,给哀家看看,最近总是睡不着觉。”
赵荣喜应声走上前给太皇太后把脉,没有接刚刚她说的那些话。
布木布泰的笑容变淡,没想到这个赵荣喜竟然这样不识趣,没用的东西。
“赵太医,哀家还未看见皇贵妃生下的两个皇子,这身子不爽利,怕过了病气给她。心里虽然惦记着,可也不敢过去啊。”
赵太医微微一顿,想不出她打的什么算盘,又或者想要让他做什么,总归回答的规矩些就是。
“回太皇太后的话,两位皇子的身子很康健,想来是太皇太后福泽延绵。”
布木布泰差点直接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