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闻言,握着玉佩的手紧了紧,微冷的月光落在他的唇边,染出一个没有半分温度的笑,

“还真是不死心啊......”

他眸光一冷,就这么将手中的玉佩投掷进了身后深不见底的湖心。

那同心佩似乎感知到主人的心,剧烈的震颤着,佩身的光晕骤然亮了一下,却在下一秒坠落入水,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水花闷响,云祈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随着那同心佩,被掩埋在了不见光亮的湖底。

“为什么......”她的眸中没了光,看着那归于平静的湖面,涩声开口。

“起初只是对你的来历和身份好奇,但你还真是给了我不小的惊喜啊。”

相柳的眼神如审视猎物般直白而犀利,他主动向前走了半步,倾下身子捏着她的下颌,近乎暧昧的贴着她的唇边,

“能让知晓的主人替我心甘情愿的养着军队,何乐而不为?更何况......”

相柳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带着丝防风邶式漫不经心的笑,声音都带了一丝情哑,

“你的姿容不俗,温香入怀,我又何必拒绝,若是你愿意假装不知,我还是可以以防风邶的身份陪你继续进行这爱情的游戏......”

云祈没有理会他这番荒诞的话语,努力抑制心里的怒气平静问道:

“既是如此,你又为何和盘托出意图,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相柳生出一丝不耐之色,

“既然被你识破,我便没有耐心再跟你虚与委蛇,惹得一身麻烦。”

云祈看着他此刻陌生的神情,抹去了脸上的泪,扯出一道自嘲的笑,

“相柳,你不必如此费周彰让我恨你,我心如明镜,也看得很真切。”

“若是你不愿,直说便是,我也不是纠缠不放之人,何必说这种话与我撇清关系。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也不必枉负真心。”

她将脖颈处的吊坠用力扯落,任凭白皙的脖颈勒出一抹显目的红痕,

“今日之后,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不过军师大人放心,我不是会随意毁诺之人,先前约定的粮草还是会如期送到。”

云祈平静得可怕,她神情冷淡,将那坠子就这么扔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