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祈顺从的被相柳封住了视觉。

毛球速度很快,眼前虽是一片黑暗,但呼啸的山风簌簌声不断。

相柳一路都未同她交谈,只是任凭她握着自己的手,没有拒绝,却也没有主动回握。

云祈听着他清浅的呼吸,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以相柳这个身份跟自己划清界限了。

没多久,耳边的风停了。

整齐划一的巡逻脚步声清晰入耳。

“到了。”相柳清冷的声音响起,云祈很快便看清了面前的场景。

辰荣军的营地跟云祈想象中的场景有些不一样。

一座又一座的木屋散落在又高又密的树林中,从外面看,这些木屋除了大小,外面看来都一模一样。

周围都是高高的树,如海一般无边无际,想知道所处位置,的确无法判断。

营地内,没有营帐千灯,只有零星的几处篝火燃烧着,一处处木屋隐匿在昏暗的夜色中。

巡逻的将士看见相柳回来,恭敬的向他行着礼,

“军师,您回来了,粮草可还顺利?”

相柳点点头,派了几个士兵前去接应着,这才带着云祈回进了一处木屋。

这是云祈第一次见到他住所的样子。

屋内设施简单到一眼便能看尽,除了一张窄榻,一张兽皮毯子,榻前那个粗陋的杉木箱子,便只有两张矮桌了。

一张木桌放着些军务案牍,而另一张,放了个简易的煮茶器具。

作为辰荣军的重要将领,他居然过的如此清苦简陋吗?

云祈的心有些揪揪的疼。

这便是他抛弃了自由和一切,所换来的生活吗?

见云祈怔怔的站在门口,相柳扔给了她那张仅有的兽皮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