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山风与吕伯舒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而那薄姑克得知旁山风在巴国之事,顿时对他也客气了许多,眉宇间甚至对外面的世界向往不已。
众人逃出苴国后,人困马乏,好在石头谷里静谧安全,才得以好好休息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饭后,旁山风向老谷主言说可否在谷中逗留几日,好向谷主请教学习,
而这个想法是隋震曾经交代过的。
“小家伙,老夫虽与你师父有旧,也曾承他不小的人情,奈何门第有别,你既入灵剑门,便入不得我门。”
令旁山风意外的是,吕伯舒竟一口拒绝了旁山风的请求,一侧的秦巨由于有求于吕伯舒,也不好进言。
不过他稍微一想也便理解老者的意思,自古文士尽皆高傲,甚至有些文士将使用武力之人视为莽夫,凡事以武力论成败是最为低劣的做法。
正在旁山风失望之际,吕伯舒却对一侧的薄姑克说:“克儿,你随为师已有十五载,为师毕生所学也都倾囊相授,如今到了你离谷的时候了。” 戴上一张绝色脸
薄姑克大惊,赶忙跪地拜道:“师父不要克儿,莫非是克儿哪里做得不够好?”
吕伯舒摇了摇头,让哑仆递给薄姑克一个麻囊:“里面是为师的手书,你离谷后可阅,便会知晓。”
薄姑克接过麻囊,与吕伯舒对视一眼,心知师父心意已决,自己不敢违拗,只好虔诚的向吕伯舒扣了三个响头。
吕伯舒欣慰一笑,转头对秦巨道:“老夫知你连番求见,无非是求取强国之策,与其求一个行将就木之人,何不求取眼前人?舍近求远,缘木求鱼,谬矣,差矣!”
秦巨闻言,猛地一转头看向旁山风,又看向吕伯舒,反反复复,似乎想要捕捉到什么,最终他却恍然大笑数声,又向吕伯舒郑重拜了三拜。
“多谢先生指点迷津,秦巨懂了。”
吕伯舒微笑着与众人举樽:“老夫这谷中许久没有今日这般热闹了,既如此,你等就多陪老夫饮几樽吧。”
吕伯舒先饮而尽,神情洒然,仿佛瞬间年轻了许多。
酒过三巡,吕伯舒让哑仆送自己回内室,出来后,哑仆递给旁山风,薄姑克,秦巨每人一张布条,每个布条上都写了一个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