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相桨游答应旁山风的罢兵,其中一个条件就是旁山风要医治巴千里,这个条件当然是因为他之前亲眼见过巴千里短暂的苏醒,故而务相桨游认准了旁山风能够医治巴千里。
本来此次苴国之行,旁山风是打算见一见郑茹的,毕竟两国逢生大变,她一个姑娘也是不好处之。
“师兄,你觉得无哑的伤势如何?”
旁山风喝了几口凉水,看了一眼巴国过百战车浩浩荡荡的向巴国腹地开进,其中不乏因战受伤之人,而那些战死的人,都被存活下来的亲朋好友就地埋掉了。
其一是因为正直酷暑,尸体不易久置,其二是千里迢迢治丧归家,倒不如让战士死得其所,埋骨沙场,这也是这一个时期多数军士最乐意的归宿。
这是荣誉之地。
徐山从旁山风坐的车轿往外看了一眼,见江通等人都有马匹骑乘,比来的时候自在多了,然后甩了甩头用腹语说:“虽然你临走时托送去了不少抚神汤药,但我看此子此番受伤颇重,恐怕一时间很难痊愈。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此子驭剑天赋太高,天妒英才,任谁也难以躲闪劫数。”
旁山风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不由得想起灵剑门这数十代传人尽皆早夭,是否也是惹得上苍嫉妒?
这一日,众人随军而行,倒少了许多琐碎,不论吃用都有巴国军士奉上,旁山风等人也落得清闲。
只是这一日夜里,一场阵雨过后,旁山风却倒了下去,正是这几日身体连伤带累的缘故。
旁山风这一病,可把务相桨游急得不行,他生怕巴千里的病症没人救治,所以与副帅大吵了一架后,强行命令大军急行军归返枳城。
七月十五,枳城。
樊氏府邸,樊氏小宗嫡公子樊亭,大宗庶公子樊龙与淳于获围坐于一处圆案且饮且谈。
“樊兄,这次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这次郑巴反目,不仅重创了郑氏,更是动了巴氏的国本,如今巴千里重伤,只要趁此时杀了巴千里,樊氏一定能在巴国执掌国印,一举成为首屈一指的大世族。
届时,再使用牛犁之术,内可以积蓄力量,大垦良田,外可以与各诸侯国并相称雄,往北可以与郑国为友,往南可以震慑南蛮,只要时机成熟,问鼎中原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