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凌岩来到庭堂,对着众人说:“大伙稍安勿躁,公子他人并无大碍,只是最近操劳过度,又是忙着与外敌周旋,又是要操劳锻铸之事。
我凌岩说句僭越主上的话,公子眼下才是十五岁初上,说得难听一点才是一个刚散发的毛头小子,正直长身体的阶段,哪像我们这些粗壮大老爷们,吃得草根,见过姑娘肚皮的,大伙说是不是啊?”
凌岩的一席话糙理不糙加上最后一句荤话,顿时惹得整个庭堂之人纷纷大笑,引得一旁的众多女眷俱是掩面绯红,不敢张望。
唯独那腊梅与丑木的母亲,二人俱是上了年纪,纷纷对那凌岩笑骂一通。
一阵笑声中,那章祥突然大声问道:“凌叔,既然公子无恙,那今日我们这开炉锻铸的大事还要不要上了?”
凌岩上前笑着压了压众人的声浪,冲大伙抱拳道:“公子说了,这事我们大伙决定,说他现在病躺在床,这一切就都要仰仗诸位,那么,今日大伙说说看,这锻铸之事要不要干?”
凌岩话音刚落,群情激奋,首先抢答的便是柳深:“干,当然要干!”
“不但要干,还要干的好,给公子献礼!”石冲说。
“对,我们不能总是要公子亲躬亲为的,那显得我们大伙是没出力,没干好,没发自内心的干,这次,我们就要证明给公子看,我们都是天机人!”
丑桩大声的说话,顿时让众人纷纷撸起袖子,大喊道:“天机人,天机人……”
一时间整个庭堂里弥漫着一股子浓浓的干劲和团结之力,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个天机人的称呼为这天机坊日后的成长带来了多大的声势以及麻烦。
就在众人纷纷呐喊之际,却见丑木与傻蛋儿二人抬着床架来到了庭堂,而床架之上躺着的正是旁山风本人。
旁山风在吃过了腊梅亲手做得羹食后,补充了些体力,又喝了些果汤后,适才可以勉强说些话来。
本来他是被郑茹严格要求要躺在床上休养的,但当他听到庭堂里群情呐喊,激扬奋进之言时,他默默地流泪了,他无法静心躺在床上了,是以他要傻蛋儿与丑木抬着自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