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过去了,乔惜面无表情的举着笔,幽幽的目光看向一旁憋笑憋的肩膀直抖的飒斗,面无表情道:“你笑什么?”
飒斗神情冷静:“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乔惜:“什么高兴的事情?”
飒斗:“……”
飒斗咳了一声,表情严肃了一下,道:“我看着嘟嘟好像有长大了一些。”
乔惜:“……”
乔惜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也懒得和他掰扯,就放过了他。
不过……他低头,看着纸上一团乌黑看不出形状的物体,一时间感觉心中情绪,复杂的一言难尽。
他凝视了许久,到底是知道自己是在异想天开了。
作画这种事情,哪里是能一蹴而就的,还是得好好从基础开始练习才可以。
这样想着,他转头问飒斗道:“有没有什么擅长作画的妖怪呢。”
飒斗眯着眼睛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有啊。”
乔惜来了兴趣,将纸笔在一边放好,然后盘腿坐下,饶有兴趣朝飒斗抬了抬下巴:“能说说么?”
飒斗微微一笑,将印象里会作画的妖怪一一说了出来。
其实妖怪里会作画的其实还不少,有的是和乔惜类似,因为活的时间太久觉得无所事事所以学习了人类的各种技能,这种妖怪中典型的就是书翁。
有的是直接从画卷中诞生,天生就自带了绘画的技能,这种妖怪中典型的是花鸟卷。
而有的则是由生前就对绘画有执念的人类堕落成妖怪——一般因为执念堕落成的妖怪对身为人类的记忆并不是很清晰,只记得自己的执念。
所以如果使其堕落的执念如果就是绘画的话,那么即便成为妖怪,这个妖怪满心满脑子记着的,也肯定都是画画。
飒斗说的详细,乔惜也听的认真,两人坐在回廊下气氛分外学术。
而庭院里,嘟嘟兴高采烈的跑过来跑过去,萤草一脸沧桑的在她身后跟着,在她快要跌倒的时候十分矫健的用手里毛绒绒的蒲公英将她接住,然后嘟嘟就咕噜咕噜的从绒毛上滚下来再站起来继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