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又接过姜令芷手中的药丸一验,立刻变了脸色:“回皇上的话,这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啊!”
满堂皆惊。
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瑞王怎么舍得给嫡长子下这么烈性的毒药。
眼见着事情似乎没了转圜之地,瑞王似乎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他冷冷地盯着李坦,用只有他们彼此才能看懂的唇语,讥讽道:“那就一起去死吧。”
“啪!”
佑宁帝脸上的怒色一点一点的集聚,操起桌案上的镇纸冲着瑞王砸了过去。
瑞王的额角被砸破,腥热的鲜血瞬间涌出,顺着他的脸颊一滴一滴坠落在地。
佑宁帝更是难掩失望和心痛:“宗烨,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
“待我不薄?”
瑞王也不装了,他冲着佑宁帝讥讽一笑:“当真是待我不薄吗?这么多年了,你宠着纵着我,到底是兄友弟恭,还是要演戏给世人看?
我除了亲王的封号,没有一丁点的实权!
你将我留在上京,看似皇恩浩荡,实则放在你眼皮子底下监禁罢了!”
佑宁帝气怒又失望地看着他,他不是没有给过。
但回回瑞王都要推三阻四,只说自己无心朝政,醉心山水诗词。
次数久了,他便没有再提过。
怎么,原来瑞王只当那是帝王的试探吗?
佑宁帝这一瞬间觉得万分孤独。
那是一种被蒙骗的感觉,他自以为珍重万分的兄友弟恭,到头来却发现不过是瑞王带着面具陪他演的一场戏。
罢了。
何止瑞王呢。
这济济一堂的文武百官,哪个不是在对他演戏?
佑宁帝的心冷硬了几分:“将你如何谋逆一事,细细禀来。”
瑞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随意地指了指素舆上的萧景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