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七七一家,自然是明白的。
三人已经找椅子坐好,准备看戏。
就见领头的那个掌柜直接走向了苏相,先是恭敬地鞠了一个躬。
“见过相爷,小的是离安堂的大掌柜,小姓吴。
这次来,是要账的!”
吴掌柜笑眯眯的,很是客气。
一副人畜无害,和气生财的模样。
“吴掌柜?本相从未听过安离堂的名号。
府中也未曾与离安堂有过来往,怎么会产生债务?
你无缘无故地上门要债,这是讹诈。
信不信本相将你送到衙门,治你的罪?”
苏相双目圆睁,不悦的说道。
他本来心中就存着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吴掌柜正好撞到了枪口上,成为了发泄对象。
“相爷莫急,小的知道您是当朝首相。
您想想,要不是欠账的事情属实。
给小的几个的胆子,小的也不敢上门讨账啊!
容小的为你解释,事情是这样的。
小的要的账,是这三十几年来。
贵府从吴记商行所购买的米面粮油,鸡鸭鱼肉,药材海鲜,上等补品等等。
这是吴记商行的送货记录,上面有贵府的签收印鉴。
共计三十六万七千二百一十二两,还请相爷过目。”
吴掌柜不卑不亢地解释,然后将手里的账本奉上。
苏相接过,随意的翻开一页。
就见上面记载,某年某月某日,给相府苏家送货的种类,金额,后面有管家的签收。
再翻几页,都是一样的内容。
“吴掌柜,你还说不是讹人?
给府中送货的,明明就是吴记商行,跟你们安离堂有什么关系?
你可知道,这吴记商行的东家是谁?
那是本相的原夫人,也就是说,吴记商行是我家的。
所以府中的日常消耗之物,都会让吴记送到府中。
我们用的是自己家的东西,用付钱吗?
更不欠什么安离堂的债,你敲竹杠敲到本相的头上,这是活腻了!”
苏相将账本合上,沉下脸斥责,尽显威严。
这些年,他虽不理庶务,但也知道。
自从娶了原配胡氏,家中日常所需,都是让吴记商行送来。
自家的买卖,哪里还用得着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