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柏一惊,“你疯了!取心头血会要了她的命的!”
“她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王惊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与其让她这样痛苦地死去,不如……”
“我来取血。”张文柏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王惊蛰已经下定决心,再劝也无用。
他从腰间取出一把特制的匕首,刀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我和李礼去准备东西。”王惊蛰起身,和李礼一同离开了卧室,留下张文柏和花柔二人。
走廊里,李礼脚步一顿,神情凝重地看向王惊蛰……
昏黄的灯光拉长了两人的身影。
李礼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王惊蛰,眉头紧锁,语气低沉得如同古老的钟声:“惊蛰,你印堂发黑,煞气缠身,这百辟刀,你最好还是少碰为妙。”
王惊蛰揉了揉眉心,百辟刀带来的后遗症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和烦躁,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杀意:“我知道,只是眼下……”
李礼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复杂地望向卧室的方向,缓缓说道:“王月,她阳寿将尽,已是风中残烛,即便你今日不取她心头血,她也逃不过老天的制裁。”
王惊蛰心中一动,李礼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他心中某个阴暗的角落。
他眯起眼睛,脑海中飞速运转,李礼的话,是否另有深意?
又或者,这仅仅是一个垂死之人最后的挣扎?
他沉默了片刻,眼神逐渐变得幽深莫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李礼兄,你的意思是……”
李礼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向前走去,只留下了一句飘忽不定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有些事,人力不可违,但也有些事,可借天意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