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健的心中忐忑不安,轻声说道:“秦王,老夫定会竭尽所学,助秦王成就这丰功伟业。”他是个聪明伶俐之人,改口不再叫杨天鹏为杨公子了。
杨天鹏默不作声,良久,脸上渐渐有了笑意,他将弯刀轻轻地移开蔡健的颈边,反手将刀插回刀销中,然后才沉声地道:“老先生,希望你是真心归顺,否则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蔡健不再犹豫,翻身跪在地上,对着杨天鹏连叩三个响头,才抬起头来说道:如果秦王所说属实,老夫这条命就卖给阁下了,只希望阁下到时能信守诺言。”他接着恨恨地道:“老夫风烛残年,世间已无任何可留恋之事物,这后半生只为李家而活着,不将他们赶尽杀绝誓不罢休。”
天空一弯新月升起,山峰上两道人影相对盘膝而坐,二人细细详谈,一直谈到了半夜,杨天鹏方才长身而起,伸手拉起了蔡健,朗声笑道:“蔡先生是本王的张良矣!有了先生,何愁大事不成!”他的笑声远远地传了开来,惊起了一林的栖鸟。
潼关下的厮杀声渐渐低落,屈突通的身上沾满了血迹,他巳退回了阵地中,长安冲出去厮杀的两万兵马只有一万七千人左右可以回来,而此战窦建德也占不了便宜,从开战至今他的人马也折损了一万多人。眼见天色已暗,只能各自鸣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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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窦建德坐在中军帐中,他的脸色铁青,正开口骂道:“王世充这奸贼,竟然差不多全军覆没,逃走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下,当老子是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我操他娘的…”。此战除了损兵折将,他什么好处都没捞到,现在还要独自面对着士气正旺的长安大军,心情自是非常不好。
骂着骂着,窦建德的手腕被一只温柔的手掌握着,只听到一道轻柔的声音说道:“爹,现在我们的实力犹在,何苦劳气呢?”原来是女儿窦线娘拉着他的手掌安慰。
“是呀,胜负乃兵家常事,何况我们也还未败,总管,稍安勿躁”。张仲坚强笑着道。
窦建德摇摇头,沉声道:“仲坚,李世民得了瓦岗寨的人马,实力更加雄厚,我们既然已和长安撕破了脸皮,以后的日子只怕会万分的难过。”
张仲坚正色道:“想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时处于劣势又何惧之!况且要争天下迟早要面对长安李渊的,大不了我们再退回河北养精蓄锐。”
窦建德能够从个一位农民做到一方枭雄,自是果敢决断之人,虽然现时形势对他不利,倒也不会过于放在心上,当下也不再说什么,在帐中召集手下所有的大将,共聚在一起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
此时在东面几里的密林中,陈章盛听完手下的一名斥候的报告,他的心中暴跳如雷,大声骂道:“程黒子这杀千刀的,竟然奸狡如此…”他的一万多人一直都不敢行动,本来想着待到战况明朗之时再出动,现在王世充领着残兵败将退去,他的心中有点茫然,也带着一分的怨气,埋怨自己的祖父轻易地相信杨天鹏,以至造成今日的这种局面。
连番的失败对陈章盛的打击实在太大了,现在都有点杯弓蛇影了,因缘策划了几十年,但随着王世充和宇文化及的失利,一下子优势全无,更令到陈章盛觉得前路茫茫。
现在听到王世充差不多全军覆没,陈章盛不敢有何作为,只得悄悄的起兵朝洛阳的方向进发。
洛阳的早晨,朝阳洒向大地,虽然是久经战乱,但毕竟是个百万人口的大城市,城中早已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只是街道上多了很多披甲的士兵巡逻,城头上更是站满了手执刀枪的士兵。
在洛阳城中西北侧有一大片的宫殿,这就是杨桐所居住的地方,宫殿中有一座气势非凡的大殿,殿上写着上阳宫三个烫金大字。
此刻宫殿的正中央,一张大桌上摆满了酒菜,桌前的空地上几名的女子翩翩起舞,杨桐据桌而坐,他的脸上满是笑容,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位领舞的盛装女子,这女子十八九岁的年纪,身材婀娜多姿,双目似水,目光时不时地瞄向杨桐。
这女子名叫紫姬,是早几个月前入宫来侍奉杨桐的,她天生丽质,骨子里都透着媚娇,很快便将杨桐迷得欲生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