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远处传来噔噔噔的马碲声响,在这黑夜中显得十分的清晰,片刻,有几人推开前殿的破门,一行十多人牵着马匹行了入来,这些人都是身穿白袍,手上各提着一个灯笼,入了院子,只看了后殿中的窦建德等人一眼,也不作声,好似当他们不存在似的。
领头之人看了一下周围环境,他低声命令了一番。只见这十多个人将手中的灯笼插在殿内各处,将这殿内照得通明。然后竟齐齐从马匹上拿出扫把之类之物,在前殿打扫了起来。
片刻之后,便已将前殿打扫干净,又见到这些人从马匹上搬了些东西下来,在地上铺起来,窦建德等人冷眼旁观,发现铺在地上的竟是厚厚的纯白色的毛毡。
铺好了毛毡,这些人又从外面搬了张桌子入来,桌子上摆上个大大的火盘,火盘烧得旺盛,又见一名大汉在火盘上架起了一个架子,然后将一腿羊肉放在架子上烤了起来,不一会儿一股烤肉香气便远远地传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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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驾马车停在了殿门外,一名白衣男子从车上牵着一名美妇行了入殿来。人还未到来,一股如麝如兰的香气首先扑鼻而来,入了殿内,二人在桌子边坐下,又见到一名大汉提了一壶酒挂在架子上温起酒来。
这些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多看窦建德他们一眼,窦建德看着他们的这番做作,心中早已感到诧异,但不知对方是何方神圣,倒也不便作声。
白衣男子和美妇轻声低笑,旁边已有人倒了两杯酒摆到桌面上,又有一人手持利刃从架子上切了些肉下来,放到桌子上的一个盘中。
二人若无傍人地吃肉喝酒,笑声不时的传了过来。
窦建德和凌敬对望了一眼,又扫了一眼手下,轻声地道:“瞧这排场,倒像郊游似的,大家小心点,这些人绝不是寻常之人。”众人低声应了一下,俱不向前殿看去。
白衣男子喝了几杯酒,忽然站了起来,手中举着的酒杯向着窦建德遥遥敬来,朗声笑道:“窦总管,天寒地冻,何不返回河北,这长安不是你该来之处。”接着又道:“就算到了长安,你也入不了城内,何苦呢!”
窦建德的脸色沉了下去,他的手下听到白衣男子这样一说,心中俱是沉了下去,他们一行的行踪十分秘密,现在这白衣男子这样一说,原来这一切都是针对他们而来的,绝非是偶遇。
窦建德按了按手,止住要长身而起的手下,他的身形已慢慢地站了起来,行到殿前,对着白衣男子笑道:“老夫要来长安,不知惊动了何方神圣?阁下又凭什么要让老夫入不了长安呢?”
白衣男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轻声笑道:“就凭在下手中的长剑,如果窦总管胜得了敞人手中之剑,敝人转身就走,绝不再管窦总管之事。”
窦建德的眼睛眯了起来,朗声道:“阁下要考量老夫?未请教!”白衣男子双手抱拳正色道:“千岛月宫张华特向窦总管领教。”
“你是千岛月宫姓张的?”窦建德的眉头皱了皱,接着道:“老夫本就是张仲坚邀请来长安的,你是他的什么人?”
张华盯着窦建德,说道:“他是敝人的三叔。”
“你是张仲坚的侄子?呵呵呵,这就奇怪了,他邀请老夫来长安,你要拦着不让老夫过去?”窦建德呵呵而笑,眉毛慢慢竖了起来。他双手背在身后,缓缓地行下院子,沉声道:“老夫要去那里,只怕还轮不到张公子来作主,请自便吧。”
张华轻轻的将酒杯放在桌上,伸出手来,牵着美妇的手温柔地道:“夫人,既然窦总管如此,耶么我们就向他请教高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