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再往上有什么,便不清楚了。
总而言之,在这个世界,修炼者是无法抗衡运朝的,这并非是个体飞升者为主导的世界。
当然了,运朝之主也并非不能反抗,如果国运衰败,那么运朝之主的实力,也会随之大幅下降,到了那时候,国公和诸侯们,自然会有“彼可取而代之”的野心。
而且运朝之主同样会衰老、死亡,如果新的运朝之主年幼或是心智不成熟,那么根本就没有驾驭这种庞大力量的能力,很容易就会被推翻。
收回思绪,尚未睁眼,他便嗅到了幔帐外传来的脂粉香气。
听得榻里有响动,坐着瓜稜凳杌打盹的侍女顿时睁开眼,拉开幔帐方惊喜道:“世子醒了!”
赢夜一手捂着疼痛的前额,另一手撑着绣褥在昏暗的拔步床上,想要支起身体却失败了,他现在异常的虚弱。
“水......”
他唇喉间干渴得厉害,就似没带葫芦走了趟火焰山般,发出的声音也极为含糊。
须臾,便有另一位侍女捧着托盘进了房间,托盘上除了一方琉璃盏,便是个颇高的白玉壶,看着那小的可怜到估计只能盛半两水的琉璃盏,赢夜抬眸示意了一下。
俩侍女会意,一人扶他靠在床头,一人把白玉壶的壶嘴送进他嘴里。
没成想,白玉壶冲着他的那面全是雕纹,转过来却是个粗长壶口,里面储的也不是水,尽是些甜腻腻的液体。
赢夜拍着绣褥示意停下,见世子面色狰狞,名叫霜降的侍女扭头问道:“白露,莫不是醪糟凉了?”
白露一怔,怯怯道:“怕世子醒了喝不到,特意放在炉上盪着的......进来时奴还尝了一口,是世子喜欢的温热。”
“你们先出去吧。”
“喏。”
饮醪糟,嚼凤肝,寝则绣褥美婢,醒则飞鹰走马。
这等膏腴子弟做派,与赢夜的生活习惯显然差距过大,但此时糖分也促进了他大脑的活跃,没少看穿越小说的赢夜敏锐地意识到,现在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尽量不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