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道:“是吗?那这枚印章……”他从信件中拿起一枚白玉印章,高高举起,“你可认得?”白玉印章在晨曦中闪着温润的光泽,印章底部刻着一个清晰的“王”字,正是王御史的私印!铁证如山,王御史顿时哑口无言,冷汗从额头上渗出,打湿了鬓角。
“这印章是我不慎丢失之物,被人拾获伪造证据,用心险恶!”王御史强自镇定,指着卫渊怒斥道,“卫世子,你为了陷害忠良,竟敢伪造证据,其心可诛!”
“伪造证据?”卫渊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上面绣着精致的兰花图案,正是王御史之妻的绣工。他将丝帕扔到王御史面前,“王大人可还记得这方丝帕?这是我昨日在地宫一处隐秘角落发现的,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龙涎香,这种香料可是宫中贡品,寻常百姓家难得一见吧?不知王大人如何解释这香料的来源?莫非是王夫人将私印遗失在地宫之中不成?”
王御史额头上冷汗更甚,他张口结舌,却无力反驳。
卫渊环视四周,见部分大臣面露疑色,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诸位大人,这地宫乃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密室,入口隐蔽,鲜为人知。我昨日也是偶然发现,才得以进入其中。这地宫中除了账册和信件之外,还有不少兵器和粮草,显然是有人暗中筹谋已久。若非我及时发现,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严厉,“王大人口口声声说我伪造证据,请问我一个区区世子,如何能伪造出如此逼真的账册和信件?又如何能得知地宫的存在?更遑论将如此多的兵器和粮草运送进去?这分明是欲盖弥彰,嫁祸于我!”
卫渊这番话条理清晰,逻辑严密,令原本持怀疑态度的大臣们开始动摇。一些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卫世子言之有理,这地宫如此隐秘,他如何得知?”
“是啊,而且这么多兵器和粮草,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其中定有蹊跷!”
……
卫渊见状,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将众人的怀疑引向了王御史。他再次跪倒在地,高声道:“臣一片赤诚,天地可鉴!还请陛下明察秋毫,彻查此事,还臣一个公道!”
皇帝一直沉默不语,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卫渊,无人能看透他的心思。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卫渊面前,弯腰捡起那枚白玉印章,仔细端详片刻,然后又拿起地上的信件,展开细细查看……殿内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皇帝身上,等待着他的最终裁决。皇帝反复摩挲着白玉印章,指尖仿佛感受着玉石的冰凉,也在掂量着事件的轻重。他眉峰紧锁,信纸上的字迹映入眼帘,却仿佛利刃般刺痛着他的双眼。这些年来,他自诩英明神武,却不想竟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暗藏如此祸心!
皇帝深吸一口气,将信纸重重地拍在御案上,震得御案上的奏折都跳动起来。“王御史,你还有何话说?”他声音低沉,却透着令人胆寒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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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御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陛下明鉴,臣冤枉啊!这印章的确是臣的,但臣从未参与过任何谋反之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还请陛下明察!”他声嘶力竭地喊冤,却掩盖不了眼中的慌乱和惊恐。
“陷害?哼!”一声冷哼,李太傅迈步而出,苍老却依然挺拔的身躯立于朝堂中央,如同一棵历经风雨的青松。“王大人,老夫与你共事多年,深知你为人处世圆滑,却不想你竟会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你以为仅凭你一人之力,就能瞒天过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