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可疑人等。
周延摸摸鼻子,一点不着急问:“现在怎么办?”
李遗叹了口气:“我的周大人,你是没丢过东西还是怎么着,报官啊,还能怎么着。”
周延两手一摊:“爱莫能助,那店主说的没错,少葛镇的官家聊胜于无,寻也白寻。”
李遗挠挠头:“好歹也是京城脚下,怎么是这么个样子。”
虽说灯下黑,可这也太黑了点。
正在二人一筹莫展之际,身后传来吱吱呀呀的车轮声。
方才在面店见到的那位老者拖着空板车,从二人身边缓缓走过。
将二人视作空气,老人一点点消失在一条巷子中。
寻人的和丢剑的都是周延,他自然没有半点着急模样,李遗却一声不吭牵马跟在了老人身后。
周延只能跟上。
板车在窄窄的巷子里几乎擦着墙壁艰难前进,老者头也不回只顾奋力拖车。
二人二马毫不遮掩身形地跟在其后边缓缓走着。
一直走到一条死胡同前,老人终于停下脚步,靠墙边将板车停下。
墙根边上还有一个简易的棚子,简易到李遗怀疑它遮风挡雨都够呛的程度。
老人好似还没有发现二人,喘着粗气,吃力地弯下身子坐在小棚子门口的一个木桩上。
李遗孤身上前,走到板车边从车斗里捡起皮剑鞘,那是不久前连带宝剑一起丢失的物件。
摸出一贯钱扔到老人怀里,老人抬起昏黄地眼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迅速将那贯钱收进怀里,继续发呆。
周延在身后叫道:“李遗。”
回头看去,死胡同的出口不知何时出现了几道人影。
一群半大孩子,衣衫破旧脏乱,脸上弄得脏兮兮,看不出肉色,辨不出性别。
周延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刀把,这种情况下,要说对方没有恶意,那可真的太天真了。
李遗走上前按住周延手掌。
摸出怀里仅剩的两贯铜板一起丢了过去。
半大孩子们立马哄抢在一起,有所收获之后迅速分散开去,隐入小巷的各个角落不可得见。
墙头上的鼓掌声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抬头看去,一个与李遗年龄相仿的少年怀里插着一把剑,头戴一顶毡帽,穿着一套胡人短打,鼓掌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