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乌云遮月,天地间透出一股肃杀之意。吴家大宅的深处,几位核心成员正汇聚在一间阴暗的密室中,烛光微弱,勉强照亮了每个人紧张的神情。吴桐站在中央,目光如炬地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低声道:“各位,狄仁杰已经带来了武则天的最后通牒。我们必须决定,是屈服,还是反击?”
吴老太爷坐在首座,双目微闭,面容平静而威严。许久,他才缓缓开口:“狄仁杰此人深不可测,武则天更是谋略无双。如今他们想要我们吴家就范,表面上是怀柔,实则是一场步步紧逼的棋局。桐儿,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应对?”
吴桐紧握着拳头,语气中透出一丝倔强:“老太爷,我认为我们不能就此屈服。若是答应朝廷的要求,江南吴家将失去所有自主之权,沦为朝廷的傀儡。我们多年来在江南苦心经营,这些努力岂能轻易让人践踏?”
吴老太爷睁开双眼,锐利的目光直视吴桐,语重心长地道:“桐儿,你说得没错,但也不可冲动。吴家要想在这场风暴中生存下去,必须步步为营,不能让狄仁杰抓住任何破绽。如今,我们必须伺机而动,不可轻易表露态度。”
吴桐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吴泽:“泽儿,你近日对狄仁杰的监视如何?有没有发现他和其他势力的联系?”
吴泽面露凝重之色,低声回答:“大哥,狄仁杰行事谨慎,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破绽。不过我发现,他与本地的几位小官有过私下接触,似乎在打探江南的民情和各世家的动向。除此之外,他还派人接触了一些对吴家心存不满的商贾,企图通过他们来瓦解我们的影响力。”
吴桐听罢,冷笑一声:“果然是武则天的得力鹰犬,想要从内部瓦解我们。不过他低估了江南的复杂性,我们不会那么容易被击垮。”
吴老太爷微微颔首,沉声道:“桐儿,你要记住,狄仁杰虽然厉害,但他毕竟是外来者,对江南的了解有限。我们要利用这一点,借助江南的地理优势和人脉关系,与他周旋。泽儿,你继续监视狄仁杰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与地方势力的接触,务必掌握所有情报。”
吴泽拱手道:“我明白,老太爷,请放心。”
吴桐又沉思片刻,继续说道:“我们不能只是被动防守,必须在暗中有所动作。泽儿,你除了监视狄仁杰,还要加强与江南其他世家的联络,让他们明白我们吴家与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如果能让更多的势力站在我们这一边,狄仁杰就难以轻举妄动。”
吴老太爷露出赞许的神色:“不错,桐儿,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是当下的重中之重。江南不是朝廷可以轻易掌控的,我们要利用每一个可以利用的资源,确保吴家的安全。”
与此同时,狄仁杰一行暂住在江南官驿内,夜已深,官驿的庭院中却仍有灯火未灭。狄仁杰站在窗前,注视着庭院中的梅树,神情中透着一丝深思。他的随从高仲走上前来,低声道:“大人,吴家今日的态度依旧模棱两可,显然在拖延时间。我们是否应采取更为直接的手段,迫使他们表态?”
狄仁杰微微摇头,目光依旧停留在庭院中:“吴家不是等闲之辈,江南的根基深厚,贸然采取行动只会激起更大的反抗。武则天陛下的意思,是要彻底掌控江南,而非陷入无休止的战乱。我们必须找到吴家的软肋,让他们不战而降。”
高仲眉头微皱:“大人,吴家在江南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他们的软肋恐怕不易找到。”
狄仁杰露出一丝冷笑:“再强大的家族,也必然有其弱点。吴家之所以在江南立足,依仗的不仅是财力,还有民心。如果我们能让江南百姓对吴家失去信任,他们便会如无根之木,难以支撑。接下来,你去安排一些人手,以吴家之名做些损害百姓利益之事,务必让民心渐失。”
高仲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拱手道:“大人高明,我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