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尸案?”
“今日有民众发现,尔等购置的畲香园旧址门楼上疑似有人自缢身亡。”
“你稍等,我进去通报东家。”
“请快去快回。若尔等不予配合,我等将强制执行。”
“知道了。”
杨暮客喝足了水,吹了口寒气。屋里雪花纷飞,他正准备钻进浴桶泡澡,季通回来说了门口捕快因何而来。
“贫道洗个澡换件衣服就出来,你先去通知家姐。”
“赶紧的。因为你洗澡耽搁了,人家冲进来……多难看。”
“贫道削你昂……”
没多久一行人随前来捕快乘车到了京都府衙门。
京都府衙门挂着黑布白花,本来该有民众观审,但因为圣人丧礼取消了一切聚众活动。民事大堂里很安静,只有京都府畲县县令在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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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在宫中服丧,府尹在休沐。七品县令处置外商之事逾矩,但事急从权。县令捏着鼻子认了。
大堂里一块显影壁照展示了畲香园门楼上悬挂着尸首的画面。
玉香带着面巾,引着同样不露容颜的小楼走进去。县令赶忙让师爷给贵人看座。
“几位贵人,这畲香园有人自缢身亡。这是捕快抵达时留影画面,这里还有一封遗书。”
小楼听着县令断案。
县令说这人是因贾家商会购置了畲香园地产,这些棚户住民因没有地契,要被驱赶。自缢之人家中贫困,不得活。留书发恨,自缢于畲香园门楼梁上。
朱哞喘着粗气从飞舟上下来,站在大堂门口听着里头县令断案。只要这县令口出狂言,朱哞就要冲进去,揽下诉讼之责。
小楼听着皱起眉头,她何曾要驱赶这些棚户住民。这些棚户住民又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杨暮客在一旁静坐,袖子里掐了个诀。胎光出窍,来到阴间。
胎光掐算着方位来到了畲香园,四周看了看,没有生魂。既是没有生魂,那便说明生魂被阴差拿走了。
胎光径直奔向城隍阴司。
阴司城隍亲自来接,见着紫明道长如见亲阿爷似得。
“小神拜见无量上人。”
胎光登时便惊了,这是一朝国都城隍,怎地这般软骨头?胎光上前将其扶起问,“城隍何以如此大礼啊?”
“启禀上人,圣人离世。本城将要血雨腥风,还请上人慈悲,救此城人道苦难。”
“人道之事,贫道不可干预。其中理由,城隍请言明详细。”
“朱雀行宫祭酒真人化凡于此,人道气运因其变化。煞气西来,邪气生自人心。道长当匡扶人道。”
胎光挠了挠脑门,原来那时感应到的炁机变化当真是师兄干扰了人道气运。如此一来责任必须杨暮客自己替师兄担起来。
胎光躬身,“敢问城隍大人要贫道如何去做?”
“当下城中人道俗道心思不定,文气道场浮动不稳。还请道长定乾坤。”
胎光不满地问,“能不能详细点?这个时候了还打什么哑谜?”
“请道长讲学扬名,将圣人离世散掉了人道气运重新聚拢?”
“不会聚到贫道身上吧……”
“不会……”
胎光安心地点了点头,而后猛地一拍脑门,“贫道来找你们有事儿。”
“上人请说。”
“我家师兄化凡盘了个园子,那园子今日死了个人。贫道来阴司问个明白,那人是如何死的,魂魄在哪儿?”
城隍拿出了天地文书,将昨夜之事一一回放。
啧。胎光看后眉头紧锁,好啊,这个时候还要玩这等龌龊伎俩。
怒意,五成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