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本来就很好奇,黄权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如今听了黄权的话,噌得站了起来,感到脑袋一阵眩晕。他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倒下,又深呼了口气,才慢慢平复过来。在场诸臣也无不大惊。
“公衡,这是怎么回事?”
黄权这才把过程讲了一遍。
刘璋听了,两目无神,嘴里不断地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诸臣也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黄权讲完后,看到自己的哭戏也演足了,该是说事的时候,他抹干眼泪:“州牧,我押运粮草而去,于犍为符节县江上被掳,掳我们粮草的人虽是水贼打扮,但长江之上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一伙水贼,必是有人伪装成水贼。”
“伪装成水贼的,唯有刘敬,刘敬自劫粮草后,必会假称是州牧做了手段,届时他便有借口出兵攻打州牧,此乃其阴谋,州牧当早做准备才是。”
“难道真是刘敬所为?”
“州牧,此前我就曾言,刘敬攻益州之心昭然若揭,这粮本就不应该给,如今给了,反落入敌手,使我们更加衰弱。用不了多久,刘敬必会发兵。”
刘璋此时也清醒过来,不再抱有幻想:“可是,我该如何准备?”
“这……”黄权在回来的路上,也是经过一番思考,他捊了捊思路:“今我大军刚刚平定赵韪叛乱,军力仍是虚弱,且夏秋收已经开始,我军不宜主动进兵,当凭借险要关隘坚守,待收割完成之后,我们粮食短缺得到缓解,届时再图反击。”
“公衡之言有理。”刚刚被刘璋从地方上调到成都的一名名为董和的官员,支持了黄权的意见:“敌军长途跋涉,进入蜀地,粮道长,且兵力有限,仅凭两三万大军,就想破我益州,无异于痴人说梦。”
“州牧的难题只是因赵韪作乱,导致两年收成不佳,缺乏粮草及物资,今秋收已开始,我们只要守住这两个月,收了新粮,便可反击,甚至可将刘敬驱出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