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延耀叹了一口气,摸摸她的头,说:“你向来是懂事的,今天突然来这样一出,家里人也是担心,可不要怪母亲哦。”
桂儿连忙说:“当然不会。”
沙延耀看着她吃,一边问:“你们去了那许文杰的家里,情况如何?”
桂儿一边扒面条一边说:“一开始去的是这里附近,许文杰他们原本住在这附近的,凤淑姐就是想到那么近不会耽搁多少时间,所以才拉上我的。”
“结果我们去了,发现已经住了别家,说他们家搬到下关去了,还是请那里的门子带着我们去了下关,那屋又小又旧,那些墙皮都脱落了。”桂儿尽量讲的详细一点,她觉得说的惨一点,能引起沙延耀的同情。
沙延耀很意外:“许文杰的父亲可是高官,位高权重的,而且在政府那么多年,不可能没留下积蓄啊。”
桂儿说:“许文杰他母亲说,许文杰的父亲去世以后,家族里面冒出来很多叔伯兄弟抢遗产,他们家争不过的,所以就只能搬到这个地方来了,原本,手里还有一点点积蓄,不过都给许文杰拿去开那个书店了。”
“昨天我们去的时候,许文杰的妈妈说,她手头上还有几块银元和一些散碎的钱,是用作买菜的,可以拿出来给我们,但是沈小姐没要,不过也是的,要是这点钱都拿走了,那他妈妈怎么生活呢?”
沙延耀听了陷入了沉思,这时桂儿已经吃完了面,沙延耀拿起碗说:“你吃饱了吗?”
桂儿笑着说:“饱了,谢谢哥哥。”
沙延耀摸了摸她的头,拿着碗走了。
第二天,来到学校,桂儿还没去找沈小姐,她自己就先过来找桂儿了,她对桂儿说:“昨天夫人打电话到我家去,我没在,她把我母亲说了一顿,说我不应该带着你去陌生男人家。”
桂儿听了很过意不去,连忙说:“那真是对不起,你母亲没有说什么吧?我昨天晚上回去也被说了一顿,不过,我也把许文杰家的窘境告诉了我哥,就看他愿不愿意帮忙了。”
沈小姐犹犹豫豫的说:“我母亲那里肯定是不肯拿钱出来的了,我自己手头上的首饰和存款,我凑了凑勉强能够两根大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