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美,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看到的女人容颜有多么的惊心动魄,甚至说完美,都略显苍白。
即便她闭着眼毫无生机,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
她玉骨冰肌,臻首娥眉,唇间一点殷红,额头还细心的贴了花钿。
她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躺着,然而随便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是幅美不胜收的天生美人图!
若她还活着,这偌大的故心别院,随便往哪儿一站,只怕百花立时就会失去颜色,毫无可比性。
“这是……芜妃娘娘?”楚溪沅惊骇道。
“嗯。”萧长歌应了一声,眷恋地看着棺材中躺着的人,“娘,儿臣又来看您了。”
有那么片刻,楚溪沅不由生出一股冲动伸手去探一探芜妃的鼻息。
她的面容,实在不像是一个已经死去二十多年的人。
楚溪沅忍不住想到了当初在湖边第一次遇见萧长歌的场景。
萧长歌与霄云帝的面貌不无相似,然而见到芜妃,楚溪沅才知道萧长歌面容中那分雌雄莫辨的精致到底承自哪里。
说到底,萧长歌只承了芜妃三分美貌,便已拥有了如同造物主亲手用刻尺量着造出来的完美。
这么美的人,如今却只能这样无声无息的躺着。
那双眼睛,如果睁开,想必也是眸光潋滟、世无其二。
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节哀。”她忍不住轻轻拍了拍萧长歌的背。
萧长歌早已看过芜妃多次,母亲的美貌无法对他造成冲击,所有的悲伤遗憾也随着无人处千百遍的舔舐之后一一沉寂湮没。
萧长歌没什么表情地道:“母妃的陪葬品并不多,如你所见,都在这棺椁之中了。但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你说的什么信,你母亲有说她将信藏在哪里吗?”
楚溪沅忍不住问道:“你从来没见过,凭我的一面之词,你就带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