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许汶悠死死地盯着楚溪沅,“牙尖嘴利,竟然敢顶撞导师!哼,我宣布,你被淘汰了,考试结束,你第三门考试,失败!”
“许导师,这不合规矩,她……”余青着急地看着许汶悠。
许汶悠凶狠地看了过去:“我是主考导师还是你是?”
余青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许汶悠将楚溪沅的考试徽章一把扔了出去:“滚吧。”
“咕噜噜。”
徽章滚到一双破破烂烂的草鞋前,被挡住了,随后,一只布满了皱纹的手将徽章捡了起来。
老者佝偻着背,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身上是陈旧的粗布麻衫,被水洗得发白。
见到这突然到来的老者,余青瞬间振奋了精神,许汶悠的面色却是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老者走到许汶悠面前:“考生须知十二条,考生守则二十六条,她违反哪一条了?”老者的声音并不严厉,甚至有股软绵绵的病态,但就是这样毫无威慑力的语气,却让人莫名觉得心悸。
“她……”许汶悠咬了咬牙,“她顶撞导师,目无尊长,天灵学宫决不能让这样品行败坏的学生入学!”
老者看向楚溪沅:“是她说的这样吗?”
楚溪沅摇了摇头。
许汶悠立刻尖声道:“你敢做不敢承认吗?刚刚不是你讽刺我不像导师反而像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小姐吗?”
老者看向余青。
余青是个老实人,将方才楚溪沅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不像许汶悠说得这般尖刻,但也的确称不上恭敬。
楚溪沅淡淡道:“达者为师,尊者为长,我还不是天灵学宫的学生,所以她算不得我的师长,我自然也并非顶撞。就算是萍水相逢的路人,也当懂得何为互相尊重。她故意找茬在先,我反击在后,合情合理,合规合矩。”
“就是!我作证,她说得没错,是这位女导师羞辱我们在先的!”
“她就是故意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