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十一皇子赵弘翎适时地站了出来,他的脸上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挑拨:“父皇,这焰翅虫原本产自梁国,要从千里之遥的西宁偷运到上京,其中艰难险阻可想而知。若无梁国的暗中相助,恐怕康王也难以得手。莫非,康王一直在与西梁暗通款曲?”
赵颐政闻言,心中猛地一沉,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若被坐实了勾结敌国的罪名,他以后恐怕再无翻身之日,甚至可能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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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磕头辩解:“父皇明鉴,御南王之言纯属构陷。儿臣对赵国一向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就在这时,博望侯东方曜挺身而出,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启禀陛下,是老臣当日一时心软,起了恻隐之心,没有将五道观中的焰翅虫全部毁尽。这虫,其实是老臣赠予康王的。”
赵颐政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附和道:“是啊,父皇,儿臣想起来了。儿臣见这焰翅虫虽有剧毒,但亦有疗毒奇效,毁了着实可惜,便恳请博望侯给儿臣留了一些。”
大理寺卿宫士奇却在此刻出列,:“启禀陛下,这几日大理寺重新梳理了大皇子坠马案的卷宗,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据查,康王曾派人去过五道观索取焰翅虫,此事确凿无疑。”
赵皇闻言,脸色愈发阴沉,对赵颐政的信任已经荡然无存。他厉声问道:“康王,天华之死,到底是不是你所为?”
赵颐政浑身一颤,连声否认:“儿臣断断不会干出弑兄的不义之举!请父皇明察秋毫!”
赵弘翎见状,再次火上浇油:“父皇,儿臣记得当时您派兵焚毁五道观时,禁军统领韩猛也在场。何不将他召来一问究竟?”
赵皇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让韩猛来见朕!”
不久,韩猛被匆匆宣召进殿。他跪在赵皇面前,神色凝重。
赵皇直视着他,问道:“韩猛,朕问你,之前博望侯焚毁五道观时,他有没有私藏焰翅虫?”
韩猛沉思片刻,仿佛在回忆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最终,他缓缓开口:“启禀陛下,末将记得那时博望侯曾说,此虫害大于利,一定要斩草除根。故而当日末将亲自监督,确保没有一个虫子能从五道观活着离开。”
赵胤乾闻言,心中迅速捋清了思路。他目光如炬,直视着赵颐政:“也就是说,康王在五道观被焚毁之前就已经开始饲养焰翅虫了。”
“老五啊,你方才为何说这虫是博望侯给你的?莫非是想掩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赵胤乾的声音中充满了质疑,仿佛要将赵颐政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