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漏捏了捏她的脸颊，回了个微笑。

绿萝沉默了几秒，看着主人：“不只是幽州，商都的钉子也废了。”

“她们...”

“她们...”

“主人，我不知道怎么说，她们好像对自己的庇护所没有...”

“没有...”

绿萝接连卡壳，她描述不出来，也想不明白。

一个人身在敌营数年，现在有机会回家。

从此丢掉间谍身份，恢复原本的生活，应该是最幸福的事。

她们为什么要放弃？

为什么连试一下都不愿意？

绿萝勉强组织好语言，想着更贴切的措词。

“主人，她们对自己出身的庇护所没有一点忠心。”

“没有丝毫归属感。”

“我们的计划彻底失败了，从一开始就想错了，怎么可能成功。”

江宇听明白了绿萝的意思，只是无法理解。

末世求生，忠心这种东西他自然不会相信，也不会作为驱动计谋的条件。

但凡是间谍特工，情报组织手里必定有能钳制她们的手段。

最常用的就是利益和威胁。

无法拒绝的酬劳，软禁在某处的亲人、子女、配偶。

上不得台面，却很少失败。

不会有人用蛊虫、钳制能量之类的手段。

太过于明显。

潜伏目标无论是诸子百家哪一家，他们连最初的安全审查都过不了。

“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绿萝摇摇头，委屈道：“这才是问题所在，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主人，稍等下你就明白了，梦梵姐已经进院子了。”

梦梵？

江宇愣了愣，幽州的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绿萝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敲门声。

绿萝起身去开门。

梦梵看到绿萝，眼中露出疑惑，问道：“你叫她们来的？”

“人多了点吧？”

绿萝摇头，看了眼主人，又看向梦梵。

“你还是问主人吧。”

“梦梵姐，我快抑郁了，情报工作好难...”

梦梵笑着摸摸小丫头的脑袋。

工作哪有容易的，管理内城这帮小祖宗同样烦心事一堆。

一个个打不得，骂不得。

话说轻一点当耳旁风，话说重一点就掉眼泪，还得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