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咧嘴讥笑道:
“唐队长,那…我们后会有期。”
话音未落,他转身跟随罗朝宗大踏步往局大楼走去。
唐龙云是羞愧难当,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躲起来。
堂堂巡警大队副大队长,当着这么多属下,情谊何堪?!
今后有何颜面去领导他们呵。
他心里是又气又悔,恨不能扇自己几个大耳光。
跟随唐龙云出勤去的七个警员,个个苦着脸,神色比死了亲爹还难看。
踏马地,原以为今天可以记个功,现在倒好,非但没有功劳,恐怕还要记过、扣奖金。
实在是倒霉到了姥姥家。
由此可见,赵天柱绝非等闲之辈,他背后一定有人。
“唐大,那我们咋办?”
吴配贵哭丧着脸,颤抖抖走过来问道。
“什么咋办,没听罗局骂我瞎了眼吗?”
“先把刘老大师徒三人关押起来再说。”唐龙云没好气儿骂道。
“这…这不行啊唐大…”
吴配贵和刀疤刘两个徒弟,连声叫屈。
“踏马地,你说不行就不行了?”
唐龙云双手叉腰,正好找到一个出气筒。
“那是你们这些蠢驴活该!”
“居然没摸清楚这个蒙面客的底细,你们采砂协会就来报案?结果把老子和我的兄弟们都害惨了。”
“你们用屁股去想都应该弄明白,这个姓赵的要是没有后台,敢下河去吸沙,跟你们耍狠?”
“你以为他当真吃了熊心豹子胆,不要命了?”
“还有你刀疤刘,这么多手下都是吃干饭的?”
“这下好了,把老子也给骗了进去。”
脸嘴被绷带包扎着的刀疤刘,只能干瞪着眼直喘粗气。
他心里明白,就是说不出口的痛苦啊。
其实那天夜里老二回家,后来喝了酒跟他讲了西山湖事件的处理结果,说是很蹊跷。
县里来了位领导,把赵天柱和女孩都放了,还莫名其妙地赔了十万块钱。
没想到这个领导,居然是罗朝宗。
罗朝宗在西山镇当所长时,自己跟他混得挺熟,完全可以说是称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