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瑶站在花间,姣好的脸蛋面带忧愁,“阮表姑娘生得娇嫩欲滴,连府里的二公子都对她献殷勤,谢先生又是嫡长孙,表姑娘从前那些沾花惹草的传闻……真是让我很不放心。”
玉珠心神一动。
她又想着许清瑶是未来少夫人,若是她讨好了许姑娘,今后对方肯定会拔高自己在庭兰居的地位。
届时,她何愁不能顶替书瑶这个大丫鬟的位置?
得知许清瑶忌惮阮凝玉,于是玉珠默默记在心里,刚好夜晚海棠院的丫鬟便来求长孙请郎中,玉珠就想到了许清瑶白日里说的话。
于是玉珠便将阮凝玉高烧不退的事情私自给瞒了下来。
谢家开席的时候,玉珠伺候着主子,却隐隐能听到旁边那一桌表姑娘细细易碎的咳嗽声,害得她心虚又紧张。
但好在谢凌没有反应。
待回了庭兰居,眼见男人如寻常般进了书房,玉珠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玉珠端着铜盆刚转身,碰上来人,却吓得哐当一声,铜盆掉在地上,水也洒了出来。
书瑶见夜色下玉珠的脸全白了,狐疑地问:“怎么这么毛毛躁躁,你是不是做什么了,怎地这么心虚?”
玉珠脸色变了,“你胡说什么呢!”
她厌恶书瑶这个眼中钉。
玉珠小有姿色,脸也比书瑶美,原本她有好几次可以爬长孙的床的,却每次都被书瑶阻拦。
她每次故意花枝招展地出现在主子的面前,书瑶却总是斥责她,叫她赶紧将头上鲜艳的珠花给摘掉,还说她这样迟早会出事。
玉珠却觉得书瑶是嫉妒她,怕她有朝一日当上主子。要不是书瑶多年拦着,以她的美色早就爬上长孙的床了。
而她将表姑娘高烧的事压下,不止为了讨好未来少主母。
玉珠自诩美貌,可海棠院表姑娘一来后,玉珠就觉得被比了下去。
从前府里的小厮都会议论她的美色,现在她经过的时候人人都在谈及阮凝玉。
反正阮凝玉不过是个表小姐,夜里发高烧怎么了,又死不了,长孙又怎么可能去在意一个区区表小姐?
她跟书瑶一样是男人身边多年的丫鬟,主仆感情深厚,就算谢凌知道了,男人向来仁慈,平时对她们连句重话都不会说,主子肯定舍不得责怪她的。
玉珠说完,拿起铜盆,便骄傲地挺着胸离开了。
书瑶看着她的背影摇头,便将主子要的书信送进了书房。
书信放好,书瑶替主子研磨,却见主子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
一看,才知谢凌在看她白色的裙摆出神。
书瑶紧张起来:“怎么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