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围绕拍卖会的河流突然变得翻滚起来,一股卷流升腾出来,一记鲛人尾横扫而过,刹那间,精雕细刻的会主楼阁被拍得留下巨大深坑,又被水流冲刷,几乎不能住人了。
原本奄奄一息的鲛人从卷流中显出身形,她冷冷看着被数十人保护在其中的座上蓝袍男子,蓝眸中杀意滔天。
“事到如今,你还不露出你的真面目吗。”洛苓上前,眉眼染尽冷意,“周、义。”
听到后面二字,蓝袍男子身子一顿,笛音止。
玱诀嗤笑:“反正都要死了,就不必再遮遮掩掩了吧。”
“哈哈!”蓝袍男子闻言,唇角露出一抹冷笑,笑声刺耳。他慢悠悠抬手,揭去脸上面具,露出周义的面孔。他冷声发问,“什么时候猜到的?”
玱诀面不改容:“不是猜,而是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周义沉下脸来,他用力拍着扶手,眼色冷厉:“所以你们一直在陪我演戏?”
“是啊!”玱诀愉悦道,“你以为全天下只有你会演戏?”
周义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森然可怖,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貌似想到什么,他急忙将视线转向立于卷流之上的莜宁。方才看到他的真容,他好像并没有从她眼中看见波澜,镇静得异常。
他不确定开口:“你不会也……”
“是。”莜宁在他震惊的眼神下淡然吐出一个字,“你知道吗,其实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那个晚上。你不会以为,所有鲛人都像传说中那么单纯好骗吧。”
此言一出,周义眸色肉眼可见的黯然。莜宁佯装没看见,继续打击他:“我来到陆地只有一个目的,便是接近你。我们族中至宝在一场意外中飘到岸边,被你无意捡去,所以我刻意将自己的消息散波到你那里,设局让你成功救下我,并每日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