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杨骤然笑开，“孔子要是知道你这么用‘不耻下问’，能气到今晚托梦教育你。”

“可我不想梦到孔子。”

甘甜凑近，依然不碰他的衣角分毫，只是把她漂亮的脸凑近他的下巴，“我想梦到你。”

肉眼可见，林木杨束缚在硬挺衬衫下的胸肌剧烈起伏一下，他微仰着头，所以甘甜也不确定他是吐出口气还是怎么样。

但他给出的反应甘甜很满意。

“这样就被撩动了吗？”甘甜一副“你也不怎么样嘛”的表情，缱绻地吐字，“老板？”

林木杨半垂下眼看她，都说外甥肖舅，但林木杨的眼睛既不是江序那种漂亮精致的开扇，也不是段迎潇那种单薄平直的单眼皮。他双眼皮的褶皱很浅，半垂下眼时，那道褶皱就会消失，眉眼的精致程度降低，但会增加一种独属于面中骨骼立体的人特有的锋利。

这种锋利很像一种居高临下的打量和胜券在握的掌控，但本质上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已，却让甘甜的后脖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林木杨伸手，极其克制地戳戳她的脸皮，“盘算什么坏事呢？”

他竟然感觉到了。

甘甜心里哐哐跳了两下，脸上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不过抬头嬉笑：“说什么呢哥哥？不是你先职场骚扰我的吗？”

她抬起他撑在木桌上的手，人灵巧地从他怀里钻出来。背对着他深呼吸几下转头去看，发现林木杨还停留在原本的位置，像一尊被人刻意摆弄过的雕像。

“你怎么了？”

她下意识问。

林木杨缓缓收回手，慢吞吞地站直，人向后一靠，面带疲乏，“没事，有点累。”

“那你去休息室休息会儿吧？”甘甜说，“其实你不用每天都来的。”

林木杨：“你那么忙，我不来见你，你会去见我吗？”

“当然会。”甘甜理所当然地回答。

林木杨定睛瞧她两眼，“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