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他是管目的舅父就怀疑,是不是有些牵强?”欧阳缦眉头越皱越深。
“刚刚翁子仁也说了,能跟他们南里玉轩王子说上话的一定是鸣雀的上层高官,凭一个管目根本不可能。”
“周玉书我会调查,话说回来,虽然无法修炼,但若你脑中真是那什么《无极录》,别说南里一个王朝?就是皇朝,就是高级宗门都会觊觎。”
“缦长老应该知道,我这刀法是在伏炎砂矿罡风区石碑中参悟到的。但翁子仁说,他是从最初我在鸣雀森林杀的两个人身上猜测到。而那时候,我只会屠老给我的极龙刀法。”
长生边说,边仔细的观察着欧阳缦的表情。
欧阳缦的表情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依然微凝着眉:
“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何况现在沙伯伯又开始闭关了,凭我们跟本不可能动南里玉轩。”
“沙前辈闭关了?”
“是的,很突然。上次去天原矿脉回来后,沙伯伯先去了一趟夏墨,回到鸣雀就闭关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欧阳缦正说着,长生收到了斥候营的传信。
“百哲在刑狱府大牢自杀,并且留下血书遗言,说贪墨之事纯属他一人所为,但在我和武唐逼迫下不得不作伪证将管目拉下水。而管目也刚刚被刑狱府大牢放了出来。”
“管目被放了出来?他可能有危险了。”
“缦长老是说他会被灭口?”
“若他的上面还有人指使,那留着他就是祸患。”
“得安排人营救管目,我先回冥狱了。”长生说完转身就朝院门走去。
“长生?”
“怎么了,缦长老?”长生转头看向欧阳缦。
“万事小心!”
看着长生的背影,欧阳缦心头无来由的涌上了一股悲凉。
诺大的一个鸣雀王朝,这些事情只能靠这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来扛,而自己甚至连个承诺都给不了他。
想到此,一股倦意随之浸满了欧阳缦整个身心。
长生没有想到,黄昏时分就有人对管目下手了。
“将军,之前一个凝真修士来找管目,似乎是老相识,也就半炷香功夫就离开了。但院中管目却突然间气息紊乱,我们知道已出事,于是摸到院中带出了管目。”
冥狱中,都宏手中提着眼珠子转个不停而且一直咧嘴傻笑的管目向长生禀报道。
“我进去后管目就现在这个样子了,身上没有任何伤势,也看不出神魂有什么问题。不过我带着管目出来时被院中家丁发现了,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找过来。”
“知道了。”
长生边说边仔细探查着管目体内,渐渐凝起了眉头:“魂厉,你过来看看。”
“奇怪!心脉、神魂均无损伤,不像中毒,又没有被下符,难道……”
“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找管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哪怕只是让他清醒片刻,我问几句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