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单手拦住了后面想要过来看病之人,用一双鹰隼似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柜台后面的菖蒲。
菖蒲微微皱了皱眉,这人看起来来者不善,估计是冲着自己来的。
“您外套看着破旧,但是下面露出来的部分均是上好的料子,并且这些料子的边缘整齐,色彩鲜艳,并非旧衣,显然您不差钱。”
“有道理,但若是我临时遭遇横祸身上并无多余钱财,难道就因为穿的好就不施以援手吗?”
“您气息平稳,步伐稳健,并且排了队语速也平缓,显然不是遭了灾的,先生,若是不看病可否让后面的人过来。”
“不急,他就是些小毛病,你取一份清金化痰汤就行,钱算我的。”
老人转身用余光上下瞧了一圈那排在他后面的唯一一位病人,再次转过身来看向了正盯着自己的菖蒲。
“你给我这徒弟看看,看的好重重有赏。”
老人探手自旁边将一着一身黑衣之人给抓了过来,那人在老人的手下就好像一具无半点重量的棉花木偶一样,被横移到了菖蒲的面前。
黑衣人端端正正的坐在了菖蒲的对面,随后自那黑袍之下探出了一只带着一层薄茧的修长手掌。
菖蒲看了看显然是不准备善罢甘休的老人,只能硬着头皮将手贴上那微微冰凉的手臂开始切脉。
看骨龄对方应该也就和他一般十四五岁,对方应该也是一个炼气之人,只是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之前下山虎的事情才来找他的。
当将手指搭上去之后菖蒲就发现此人的气息比廖白的还要更强一点,但是他体内气的流动却和廖白的那种流水不一样,他的内力更像是流沙的质感。
切了五息之后菖蒲就将手指移开,随后看向了老人。
“怎样。”老人笑着询问道。
“他没病,不需要看医生。”
菖蒲盯着老人,老人则是大笑了一声,随后转身就走,那坐在菖蒲对面的黑衣少年则也跟着老人起身,只是他斗篷在扫过桌面的瞬间留下了一枚份量十足的大元宝。
“小大夫。”那站在老人后面的病人小心翼翼的上前来开口道,之前被堵着的时候他是有些埋怨的,毕竟这人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行为实在是要急死后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