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开始上下眼皮子打架的少年猛地睁开了眼睛,原本的困意瞬间荡然无存。
“这样不好吧。”
就在菖蒲努力理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时,那被踹的门外则是传来了一道微弱的声音,随后是更多的嘈杂声,似乎百草堂外面正聚集了一大群人。
“有什么不好的,他这铺子要不是我善,他能盖的起来,当年那条断掉了脊梁的哈巴狗是谁给了他一个盆,没有那个盆子我看他现在还要吃人扔在地上的东西。
这畜牲才上桌几天,就忘了主人的链子,看看,这才松开链子多久,这就撺掇起来外人咬起主人来了。
看我今天不打死他。”
“医闹,不太像啊,最近也没有什么难搞的病人,难道是哪家吃过百草堂药的老人寿终正寝了,还是从百草堂进药的那些赤脚医生又将脏水给泼到百草堂的牌匾上来了。”
菖蒲摩挲着光滑的下巴,不过依然还是去了后院将正在洗衣服的黄柏师兄给叫了出来。
原本百草堂内大件的衣服都是交给镇子里面相熟的两家洗衣娘去洗的,只是荆芥坑爹连带着将整个百草堂都坑了一把。
现在百草堂正在开源节流,这洗衣服也被砍掉了,黄柏看了看菖蒲那白嫩嫩的小手,就将菖蒲冬天的衣服给包了,让他处理药材去,免得手上生了冻疮。
小孩的皮肤都太娇嫩,黄柏依稀记得师傅当年也是这样说的,他的大件衣服在当时那个他们刚刚到柏溪镇落脚的困苦时刻都是师傅在冬天用冰水搓洗的。
“有人堵门。”
菖蒲看着师兄被冻的通红的手,赶忙将干净的毛巾递了过去。
“你去叫赵捕快过来帮忙看一看,我在前面稳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