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州有时候想,傻子也挺好,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家的那么肮脏事,这么稀里糊涂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之前那些荒唐事,他都忘得差不多了,经后松这么一提,他又全想起来了。
那种当着你的面阴阳你的感觉,真是不好受。
像是嘴里被塞了一口老鼠屎,吃不死人,就是膈应人。
看着一副高高在上,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后松,丘州用力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后松就是村子里的太子,这是他这辈子都得罪不起的人。
姓后的那一脉人,守着后丘村的祠堂那么多年,可谓是掌管着整个后丘村的命脉。
他要是今天把后松怎么样了,赶明就会有人把他拖去祠堂,家法伺候了。
轻则卧床休养,重则都有可能会丢掉这条小命,谁让后家就是他们后丘村的天呢。
直到脚步声渐渐走远,裴司遥握紧的拳头这才放松下来。
但凡那人刚才不识相的闯进来,裴司遥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宰了他,再把他的项上人头挂在村口,让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好好看看,坏事做尽的人的下场。
只是,可惜了,那人竟然走了。
“睡吧,今晚怕是不会有什么动静了。”
厉清樾的手轻拍了两下裴司遥的睡袋,像是安抚她暴动的情绪。
裴司遥转身,一个白眼飞过去,“刀子不戳在厉先生身上,厉先生当然不疼。”就该让两人觊觎他的身体才好。
还睡吧,她被恶心成那样了,还怎么睡,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更何况,他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躺在她身旁,两人身下的这张床,宽连一米五都没有,两人平躺,连翻身都困难,这让她怎么睡。
厉清樾剩下的话哽在嗓子眼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她怎么知道他就不疼了,他差点就拔刀了好吗?
要不是顾忌着她的计划,那个打她主意的男人,怎么可能能活着出了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