螣蛇动弹不得,生生困死在地下。
裴司遥看着那入骨三分的钉子,眸子溢出几分冷意。
后丘村,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享受了这么多年的龙脉,也不怕午夜梦回时,被怨气缠身。
厉清樾自上来之后,就一言不发,让常时和雷鸣用刚才挖上来的土,把洞填平。
……
后陆赶来时,听雷鸣说起螣蛇的事,他也大为吃惊。
他年幼丧父,被后财寄养在膝下,对于族中的事,他还是这些年跟在后财身边做事,才知晓一些。
他只知族长和族老,每月都会在祠堂待上两日,不许任何人打扰。
他曾在墙角偷听过一次,只知后财身上的钥匙是关键,竟不知那钥匙,只是一道开胃小菜,真正惊天的内幕在地下。
在知道了这些后,回想村子这些年发生的怪事,后陆便不觉得奇怪。
在生后榕之前,他家婆娘也怀过一个,只是那个孩子在六个月的时候,无故滑胎了。
他看了生下来的死胎,可以看出是个已经成型的女孩。
除了他家,近五年,村子里倒是听过不少滑胎的,倒是没有一个生下女儿的,想必这就是螣蛇怨念导致的吧。
……
更深露重,气温骤降,无染和段却都没醒来,几人只得在后丘村留宿一晚,把两人分别抬进帐篷里之后,几人围到了火堆旁。
白天补了一会觉,裴司遥现在格外清醒,她让厉清樾和雷鸣三人进帐篷眯一会,她来守上半夜。
雷鸣本想拒绝,却被常时搂着肩膀往帐篷那走去,“雷少,刚好我有事和你请教,咱们边走边说。”
“你有事和我请教?”
雷鸣斜睨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能有什么好事和他说,八成是在心里憋着什么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