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何一德一马当先,胯下战马如同箭矢一般掠过,一头扎入了准葛尔人潮里。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准葛尔骑兵兵败如山倒,恨不得多长几条腿,只为躲避汉军的追击。
有的人频频回头张望,有的人头也不回,有的人已经开始解除身上的甲胄,只为跑的快一些。
一时间也不管队列整齐不整齐,有序不有序了,许多人没死在战团里,却死在了自家骑兵的马蹄下,化作一团团烂泥。
砰!准葛尔三千火枪兵纷纷目瞪口呆,看着自家骑兵往回冲,一时间不由得瑟瑟发抖,不知是哪个忍不住开了一枪,一时间,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机。
“他娘的,谁开的枪,有病啊!”僧格在后头看个分明,有人慌了。
僧格的火枪手本就紧张的不得了,列队瞄准也只学了个皮毛,被自家的骑兵倒卷珠帘,一紧张之下,有人提前开了枪,继而引发全军开火。
自家火枪阵的铅弹纷纷打在撤退途中的准葛尔骑兵身上,中弹者不下数百人,一时间,准葛尔阵前的草地上人仰马翻,到处是惨叫。
“汉人黏着他们尾巴上来了,留火枪手断后,骑兵速退!”僧格大声叫道,在这些草原首领的眼里,火枪手不值一提,骑兵才是根本。
“僧格,你个混蛋,你敢放弃我们试试?!”火枪阵中有人大声质问。
“你们给我闭嘴!你们这些怂瓜,一百步开外就射击,简直是浪费父亲从沙俄换来的火枪!”僧格骂了一声,也不再废话,待战场上残余的骑兵纷纷聚集在僧格的旗帜下,便调头落荒而逃。
“追杀僧格!!”
“斩僧格头颅者,封侯!!”
汉军人人气势如虹,策马扬鞭,紧随着何一德追杀而至,看到准葛尔火枪阵已经崩溃,也不管不顾,直追僧格而去!
他们没有时间看押俘虏!夕阳西下,汉军直追三十里,才策马返还。
秃鹫成群结队飞过,停驻在树枝上,目光贪婪的看着这片战场。
草地里到处是人马的尸体折断的兵刃,原本碧绿的草地化为了血泥,一脚踩下去直至脚裸,渗人无比。
番兵们下马打扫战场,除了战死的尸体,他们喜欢收集一切有用的物件。
一个番兵行走在血泊里,感慨道:“这一战,真是惨烈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