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最大的帐篷处,巴图尔珲狼狈不堪的集结了数百亲卫,策马而立,一双目光阴沉似水。
他身边的一些首领皆汗流浃背,纷纷劝诫:“大汗,形势危急,不可逞一时之勇啊!”
“汉军有备而来,而我军部众分散伊犁河谷各地,来不及集结,此时与汉军不死不休,无亚于以卵击石。”
“是啊,大汗,先逃命要紧,待集结了部众,便是一人吐一口口水,也能淹死汉军了。”
巴图尔珲虽然羞愤不止,却也觉得手下说的有道理,他不甘心的长啸一声,指天发誓道:“今日之耻,他日若不百倍奉还,我便被长生天抛弃,永坠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而死!!”
说罢,策马调头奔逃而去,随即,周围数百护卫也紧随其后。
翁之琪看的目眼欲裂,一马当先追了上去。
“休逃!”
“那狼旗之下,不敢与你家翁爷爷打一架的,可是准葛尔台吉——巴图尔珲,你倒是停下来,吃你爷爷一刀!”
巴图尔珲感觉人生是如此的黯淡无光,扭头看了一眼,见那个汉将直追不休,不禁恼羞成怒骂道:“那满脸恶像的汉将,来来来,有种你就追,追得上,我头颅送你!”
翁之琪同样气的不轻。
“好好好!待我追上你,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
双方你追我赶,翁之琪沿途砍杀了几个断后的骑兵,见巴图尔珲已经消失在了夜幕里,才愤恨收兵。
不一会李忠义赶了上来,见此情况不免有些好笑。
“翁老哥不必在意,巴图尔珲虽然跑了,但我们缴获颇丰,算是不亏!”
翁之琪摇了摇头:“真是晦气!煮熟的鸭子飞了,当真可惜!”
李忠义与翁之琪带着亲卫回到准葛尔营地,这里早就尸山血海,汉军骑着战马不断弹压着黑压压一片俘虏,战事也早已结束。
“走,进帐篷暖和暖和!”李忠义一拉,两人进了巴图尔珲的帐篷里。
翁之琪将斩马刀一丢,气急败坏的坐在帐篷里。
这一场突袭打得巴图尔珲措手不及,被汉军赶鸭子似的追击二十里,仅以身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