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存义还在疑惑,为什么他知道的这么多,在自己的印象中,这个侄子从小好像除了调皮捣蛋,对学习和练武是没有一点兴趣的,怎么现在无论是知识还是练武,都是一等一的好苗子了?
“叔父找我来不是为了说这个吧?”殷川指着中央那个丑陋的沙盘说道。
“当然不是。”殷存义转身走到案桌前,拿起一封锦书递给殷川,“族中来信,还有七日就是族中大比,到时各个宗族都会前来,共同商议族中年轻一辈的比武,并确定少族长的继承人选。”
“你父亲让你这几日就回去,趁着比武前的这段时间,见一见宗族里的那几个老头,毕竟他们对你能不能当选少族长还是很有发言权的。你父亲担心你之前给他们留下了一些不太好的印象,所以让我嘱咐你两句,你也知道,我不太擅长这些。”
殷川低头盯着殷存义手中的锦书,在这个很少有人用书信的方式沟通事情的年代,只有少数的人为了记录一些事情,会用到质量参差不齐的竹简,像这种得用好几两银子才能制作出来的锦布,造价甚至比丝绸都要高得多,比起寻常见到的麻布,更是奢华至极。
而今这好几两银子的锦布,只是为了用来传信,真是浪费,要知道这些钱币,在这个时代可以够三口之家一年的口粮了。
有着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熏陶的殷川,本着勤俭节约光荣,铺张浪费可耻的原则,对于这种奢侈浪费的行为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看到殷川并没有接过去的打算,殷存义伸在半空中的手竟有些无处安放。
“哦,我知道了。”殷川淡淡的回答。
“你不看看里面写了什么?有你父亲对你说的话。”殷存义再次朝着殷川的掂了下手。
“算了吧,没兴趣。”
听出殷川语气中的平淡,殷存义不由的多想:可能还是之前的那件事对他的心灵上的创伤还没有恢复过来,不过这也不怪他,如此小的年纪便要经历这种人心险恶的事情,也难怪他不能释怀。
只不过,殷川并没有考虑这么多。
对于这个家族,殷川的心中还是有些善意的,毕竟是原生家庭,虽然殷川来到这里之后并没有太多的交际,但在这个殷川的记忆里,整个家族对于他还是非常照顾的,这也让殷川的内心有点小小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