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伊万诺夫先生的那番演讲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这次来也是为了您所说的那个自由的世界。”
“哦?您昨天也在现场?”
新闻上并没有具体提起谢齐说了什么,知道他说话内容的只有在现场的那些人。
企鹅人当然不会说是从他驯养的遍布哥谭每个角落的鸟那里知道的,只说是自己的手下刚好路过,然后报告给他。
“您也能看出来,我这副样子在小时候遭遇过多少嘲笑,我也是最理解您所说的把自己视为一个受害者是什么感觉,我也是在之后的经历中才发现,他们鄙视我,嘲笑我,都只是因为我把这种权利赋予他们,是我允许了他们伤害我,然后在这种自己创造的幻觉中受伤。”
企鹅人讲到这里,整个人都沉浸在回忆里,谢齐也似乎非常关心,专注地注视着他。
“所以我觉悟了!只有把力量掌握在自己手里,才会让这个世界变成我喜欢的样子!”
他粗短的双手激动挥舞,目光透出灼热。
啪!啪!啪!
“您说得太好了!”
谢齐的鼓掌把企鹅人的思绪拉回来,然后也叹息着摇头道:
“您有所不知,其实我也与您有着同样的过去。”
企鹅人眉心一跳,心下有些嗤笑。
他可不相信对方长着这副模样会有什么糟糕的过去,肯定是察觉到自己想要卖惨的目的,才想反将一军。
“您可能不信,这也是正常的,因为大多数悲剧总是发生在最不可能的人身上。”
企鹅人没反驳,继续听着谢齐讲着自己的青少年。
“跟您从小生活在富裕家庭不同,我父母都是移民,在M国的社区中是最不受待见的那群人,尤其我还是中俄混血,在生活中就更是处处受到歧视。”
“无论是上学还是日常生活,所有的费用都需要我自己去挣,我父亲成日酗酒,从来不管家庭,而我母亲又很软弱,做手工挣的钱也大多被我父亲抢走买酒,我不仅需要面对外界的歧视,还需要承担养家的压力。”
听到这里,企鹅人有些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