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啪、啪、啪、、”
“咻、咻、咻、、”
“轰隆、轰隆、啊、、、”
、、、
就在这时,营寨里面的火炮,也开始咆哮了,大散子和小铅弹,雨点般的喷洒过来,还有漫天飞舞的火箭,繁星点点。
箭矢落地,带走一片满清伤残,还有炙热的熊熊大火,腾空而起,瞬间点亮了整个胜境关战场。
“哈哈哈”
“兄弟们,瞄准了,给老子狠狠的射”
“火炮,鸟铳,弓箭手不要停,射死这帮狗娘养的孽畜鞑子”
野火就是号角方向,胜境关上下的许名臣和许甲贵,这两个叔侄,脸色大喜,嘶吼着下令,所有的远程武器,开始收割密集的清军和丁壮。
仅仅一两百米的距离,几百米宽敞的战场,好几千的活靶子,只要不是瞎子,射出去就能收割人头。
“嘶、嘶、嘶、、”
“信郡王,要不今天就这样,鸣金收兵吧”
站在后者山坡上的尚善贝勒,望着前阵的惨烈,脸色灰白,咽了咽苦水,僵硬的转过身,对着多尼请示一声。
面对如此惨烈的火攻,尚善好像又回到了楚雄城,那个夜袭的噩梦当中,浑身掉进了冰天窟窿。
“铛铛铛”
大将军多尼,脸色铁青,胸膛面前的铁甲,波涛汹涌,半响后,咬牙大手一挥,很快后阵就响起了刺耳的鸣金声。
复仇心切的他,也不是傻子,这都不用清点了,今天的伤亡,肯定又是一大摞,死不起啊。
“王爷,洪经略”
“不行啊,这样下去不行的,要不咱们分兵吧,绕道罗平洲”
两刻钟后,贵州清军后营的中军大帐内,一片寂静中,尚善实在受不了如此压抑的气氛,开始站出来,提出一个小建议。
刚刚他收到了战报,白天的时候,偏沅巡抚袁廓宇和各个绿营,已经伤亡了2千多人。
傍晚到晚上的时间,镶蓝旗汉军,又伤亡了800多,至于青壮民夫炮灰们,至少没了3千,又得去后方继续抽调丁壮了。
“洪经略,你老经验丰富,怎么看?”
脸色黑如锅底的信郡王,挠了挠猴腮,甩了甩猪尾巴辫子,同样把问题甩给老狐狸洪承畴,他也没辙了。
年纪23岁的多尼,以前是打过仗,但真正的统兵经验,根本没有,去年的那些胜仗,都是吴三桂、卓布泰、罗托、线国安等人的战功。
“晚了”
犹如老僧入定的老狐狸洪承畴,眯着眼揪着发白的胡子,看了看多尼和尚善,缓缓吐出两个字。
说的轻巧,一个绕道就是400里,山高路陡,都是羊肠小道,5天时间没了,明军的援兵,早就到位了。
“那怎么办?”
信郡王多尼,脸色更黑了,穷追不舍,迫不及待的样子,想要解决眼前的困境。
攻关的第一天,连关前的营寨都没有摸上,就死了大几千人,后面的云南,还打不打啊,伤不起,更死不起。
半年前的惨败,那时候顺治还没死,有人替他扛雷了,只是罚了几千两银子而已,倘若这一次再败,那就前途叵测了。
老索尼和鳌拜,可都是心狠手辣的老狐狸,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家的铁帽子王,可能都得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