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想在床上躺着了,十分精准的抓住他乱摸的手,“你那日的话到底算不算数?”
“路途遥远,小孩子体抗力弱。”
就知道是在床上哄骗她的,苏锦不爽,可也清楚京都离的北疆太远了,两个奶娃娃路上着个凉也够折腾了。
他亲征北疆,乱世之中,这战不知道要打多久,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宫看到两个孩子。
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来,她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想要起来去后面的盥洗室沐浴。
东陵璟不撒手,转而抱住她的腰肢摁在怀里,“陪朕睡一会儿。”
昨儿忙了一夜,刚回来没多久,苏锦知道他累了,破天荒的没有挣扎,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
四月初,龙吟关大破,南越几万的水军浩浩荡荡的跨过了北漠河进攻国都,龙吟关现在是三天一小战,两天一大战。
各种战报传回来,苏锦在营房里翻看着摞成堆的战报,想到楚青越身上的毒,心底越来越沉。
没有玄冰花,制不成解药,他的毒素会越来越扩散,如今龙吟关这么多的战争,他会不会不顾性命的出战,要是再运功,就真的活不了了。
苏锦的担忧没有错,自东陵寒坠河不知所踪后,楚青越就一直替他死守着朔北,三方争霸,连南越都要横插一脚,他强撑着身体在军营好几日了。
军帐里每日都是各种药味,他满脸苍白的看着底下的将士们,话还没说几句,青紫的唇溢出了鲜血,双手撑不住的伏在了案桌上。
“王爷---”
几个东北的将军连忙都站了起来。
楚青越摆摆手,擦去嘴角的血,将现在的战局情况分析了一遍。
“王爷的意思是我们派一万水兵从北漠河前往西夜,接六爷回来?”
他是没有办法了,他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必须冒险将东陵寒接回来。
是的,东陵寒没有死,去了西夜找恪什,拿到了玄冰花,回来的路上跟南越的一个巫师在北漠城耽搁了几日。
“人在京城?”
“是。我们的人去查了,当时派来抓走崔宁颜的是魏帝的死士,探子一路回了京城打听,才得知人在诏狱。”
东陵寒靠在椅背上,笑着看向对面的大巫师,“既然巫祝想要此女,不如自己派人去趟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