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马屁拍得,差点没让一旁的苏酥笑出声。
陈瞎子也太能脑补想象了!真心建议你别算命了,改说书去吧。
“低调低调。”李星澜也听不下去了,他挥了挥手,“此地不宜久留,走!”
众人应声,上了马车。
陈瞎子呲着大牙直乐,殷勤地赶着马。
马车不大,却也比破庙舒服了百倍。
躺在柔软的旧棉絮上,苏酥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来到这世界这么长时间,她终于有一个不漏风的窝了。
“想什么呢?”躺在另一边的李星澜问。
“想了好多呢。”苏酥翻身,呈“大”字躺着,看着头顶不再是漏风漏雨看星星的破庙,痴痴笑出了声。
“想起咱们一路逃难,风吹雨淋的那些日子,为了抢一个背风处的角落,你还跟人打了一架”
苏酥回忆道:“有次下暴雨,到处漏水,好不容易找个窑洞吧,进去又漏风,你拿个不晓得走哪找到的芭蕉叶,坐在洞口给我挡着风,像只保护幼崽的老鹰似的。”
“为了和别人抢捞鱼的好位置打架,抢柴也打架,抢野菜也打架,那时候你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跟非洲平头哥一样,烂命一条就是干。
听苏酥这么说,李狗蛋也轻笑了一声,那真是一段艰苦回忆。
他一身武艺傍身,自然不愁生存,带着苏酥也是顺手的事。
可奈何人性恶劣,总有人看不惯他们过得太好,总是来找茬。
可细细回想,逃难的日子虽然艰难,但好像也不全是不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