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巳扬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盛灼,火真大啊。”
李钰走到祖宅的午后,初夏种上的麦田已经郁郁葱葱,长势喜人都到李钰的胸口上,李钰拨弄着麦田沉默了许久,郝临安在旁边护着他问道:”怎么了,不说话。”
李钰犹豫的说道:“你说,我说要斗张家这件事儿是对的还是错的。”
郝临安牵着李钰的手走进了麦田,穿过那一棵棵清脆的麦苗,站在月光下,青葱被盖上了银纱,郝临安说道:“对,也错了。”看到李钰不解的表情,郝临安接着说:“对,是一定要跟张家斗的,不为了别的,就为了保住这个祖宅,这里有我跟你太多的回忆了,我也不舍得祖宅落入到别人的手里,错,就是......不应该你去斗,你应该走的,去南方,走的越远越好。”
风吹麦浪,夏末蝉鸣也少了很多,两人站在麦浪里除了叶子相互摩擦发出的声响再无其他声音,李钰不解的看着郝临安,郝临安把他揽入怀中说道:“等我们抱住了祖宅你在回来。”
李钰抬起头问道:“若是保不住呢。”
即使郝临安没有回答他也知道答案,最终两人都没有说出答案,李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走,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去应对,但我知道,还有你们的,张家不怕的。真的不要担心。我了解野田,他当年既然能灭了张家一房,那他也会灭了整个张家的。即使灭不了张家,野田的势力也还没达到能撼动青榆市,那些政界大佬不会坐视不管的,三方牵制总不至于有一方能牺牲自己去成全另两方。我知道的。”
郝临安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李钰吞吞吐吐的说道:“总之你要相信我,他们是不会成功的,即使有代价也是咱们能够承受的代价,真的不怕的。”
郝临安看着焦急解释的李钰,忙安慰道:“我信,我相信你,等明天咱们找你大伯和你姑父商量商量。”
李钰点了点头,眼圈含泪的说道:“那你不要赶我走。”
郝临安松了一口气说道:“我没有赶你走,毕竟咱们还要一起开临安大酒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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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钰好笑的觉得此刻顿时放松了神情,一顿困意席卷而来,郝临安出他的疲惫,毕竟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时半刻的也接受不了太多信息,于是把李钰背起来走回了祖宅,把他轻轻的放上床,李钰困意朦胧的闭上了眼睛,郝临安走到了厨房,从放碗筷的柜子下面打开了一个暗格里面放着正是他的行李箱,当初为了让李钰放心谎称行李箱已经被烧掉了,自己再也不走了,此时他打开了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当时李钰偷偷塞进去的红包。
回到房间后,郝临安看李钰已熟睡,于是躺在了他的身边,刚躺下李钰就翻个身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么长时间的陪伴他早都已经习惯了李钰大开大合的睡觉姿势,记得他还是很小的时候,每次睡觉都会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后来郝临安不断地带他打猎,骑马,划水,打枪才渐渐地从小心翼翼到毛手毛脚。
郝临安轻轻的把他搂进了怀里,李钰不知在做什么梦只是一个劲儿的傻乐,郝临安看他傻里傻气的样子自己到时心酸道:若是一直这样傻下去也很好,但未来的日子眼瞅着越来越艰难,不知道还会护着你到什么时候。
一轮明月挂在天空,散发着朦胧的光芒,如轻纱般洒落在宽敞的厅堂之中。月光透过窗户,仿佛给整个房间披上了一层银纱,使得原本昏暗的环境变得明亮而神秘起来。
谁都没有发现,两人胸前的半枚玉佩原本透明澄澈却越来越朦胧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