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云南府太守张虔陀可谓是殚精竭虑、绞尽脑汁啊,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方才勉强稳住了南诏国那位骄横跋扈的国王阁罗凤。”
“然而,这阁罗凤却得寸进尺,居然还提出无理要求,要我堂堂大唐交出毒死他儿子的真凶。”
“如若不然,他便会毫不犹豫地起兵反叛。”
李隆基越说越是气愤,手中的奏折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而且,这封奏章之中更是明确指出,那杀人凶手乃是一名道士,此人竟敢妄称自己乃是你们不良府的一等客卿——元丹丘!”
说到此处,李隆基猛地抬头看向裴徽,目光犹如两道闪电划过天际,令人不寒而栗。
裴徽听闻此言,装作五雷轰顶一般,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宛如一尊雕塑。
同时,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深知李隆基向来生性多疑,猜忌之心极重。
此时此刻,即便自己有千言万语想要辩解,恐怕也难以彻底消除皇帝心头的疑虑。
“裴徽,事已至此,你究竟作何解释?”李隆基面沉似水,双眸如同鹰隼一般锐利无比,死死地盯着裴徽,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
他的神情威严庄重,不怒自威,恰似一座高耸入云且坚不可摧的山岳,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微臣知罪!”裴徽见状,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那原本还算镇定自若的神情此刻已被惊恐所取代。
只见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膝盖与地面撞击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响。
而且由于装作过度紧张,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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