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诘问,濮则坦言承认:“是。我设局让林穗接近你,不光为了让你朝我发难,以后你与林穗碰面的机会只多不少,其中难免会有与盛澜王妃接触过的人,为了避免横生枝节,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别人知道林穗与你不和的消息。”
“至于为何选择林穗。只因林穗生母为南氏旁支的偏房庶女,家主身故后,被主母随意发嫁,夫家原就是存心不善,花光嫁妆银后,便典妻求财,南氏周转几户破落人家之中,其中就有便有盛澜王妃母族的没落族人。因林穗是女娘,家主不留,就被南氏带着家去。”濮则解释道。
“我设计此事,无非是林穗生母的身世与盛澜妃母族有渊源,且林穗自知身份不对,自会配合曹通,力保自身。”
“这样一来,那些觊觎太子遗孤身份的人便会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不会怀疑到你。我不想让你卷入权力争斗的漩涡中,更不想让你涉险。”
沈清韫听完濮则的解释,心中五味杂陈。她低头看着手中的信笺,指尖微微发白,仿佛要将那些泛黄的纸张捏碎。
她的身世,竟如此复杂,而她一直以来的疑虑,竟在今日得到了证实。
“你……你为何要让我知道这些?”她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质问,更多的却是无助:“可你明明可以一直瞒着我……我可以继续做那个普通的沈清韫,不必卷入这些纷争。”
濮则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沉而复杂。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念念,我别无选择。你的身份注定了你无法平凡一生,与其让你在无知中被人利用,不如让你知晓真相,至少你还能有所准备。”
沈清韫沉默了,她知道濮则说得没错。
沈清韫的指尖微微颤抖,信笺在她手中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诉说着那些尘封已久的秘密。
她的目光落在泛黄的纸张上,字迹清晰却刺眼,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割开她心中那层薄薄的平静。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太子遗孤……”她低声喃喃,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和深深的无力感。
她曾无数次猜测过自己的身世,也曾隐隐感觉到自己与旁人不同,但她从未想过,真相竟会如此沉重。
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幼时在沈家的点点滴滴,养父母温和的笑容,兄弟姐妹间的嬉笑打闹。那些平凡却温暖的日子,曾是她最珍贵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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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这些回忆却像是一场虚幻的梦,被眼前的真相狠狠击碎。
“为什么是我……”她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她的手指紧紧攥住信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