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俩抵足而眠,却都辗转反侧。
“师父,您的真实名讳是什么?”
“萧奉业。”
“那我岂不是要叫萧小满了?”项小满嗤嗤笑了两声,“这名字可真拗口。”
项谨用手肘碰了项小满一下,斥道:“那是南荣国姓,跟你有什么关系,名字不过一个称呼而已。”
“那您为什么要假托项谨之名?”
“项同襄王之襄,谨作慎也,也算提醒我日后行事,不可再像以前那般。”
项小满想到师父的过往,心里不免又是一痛,沉默了片刻,又问:“燕朔几日前带兵回来,怎么是从西北草原过来的?”
“数千兵马如何在西召境内随意穿梭?他是从雍州边境绕道而来。”
“那您怎么没跟他一起?”
“我还带着四千步卒,跟不上他的行军速度。”
“什么?!”异口同声,项小满与张峰同时坐了起来。
“啧,快躺下,天怪冷的!”项谨斥了一声,连拉带拽把项小满按回床上,随即又裹紧了被子,看向张峰的方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还真是狐朋狗友,装模作样的德行倒是如出一辙。”
张峰连忙钻回被窝,闷声回应:“我睡着了,什么也没听见!”
项小满呵呵一笑,又问项谨:“师父,您那四千步卒也都是老兵吗?”
项谨没有回应。
项小满不甘心,嘟嘟囔囔,扯天扯地,问东问西,可不管他怎么问,换来的都是项谨的沉默。